“威~武~”
大堂中左右站着高矮不齐的捕快,在呼喊声中迎来了一个身着官服、头戴官帽的中年男人。
师与乐这一抬头,眉头一跳。
这不是坐在那黄金街上、放出黄金蛇咬她、眼珠也是金灿灿一片的中年大爷吗?
“来者何人,为何报官?”
“禀县令老爷,农妇名叫陆好走,是隔壁好几个镇上的,前些时日寻不见我男人,想着他别是出了什么事,还专门千里寻夫。”
众人瞪大双眼:路好走?这名字……
“结果被我发现这没良心的在这儿风花雪月,这是要抛弃我们孤儿寡母啊!哎哟哟,我真是命苦啊~”
师与乐立刻摆出之前的架势,就准备大嚎一场。
“肃静,肃静!”
“哦,好。”师与乐急忙收了声音。
那县令大人又朝着刑路南问:“你叫什么名字,她说的可是真的?”
“禀大人,小人名叫刑路南,我与这农妇是认识,可并非她说的那般关系!其实,我是她的姐夫,不是她的夫君。”
众人再次瞪眼:行路难?这名字……情侣名?
“嘿!我就知道你小子不会认。我姐早死好几年了,这期间是谁爬上了我的床,没人问,不代表我不会说。”
师与乐一脸气愤又悲壮的模样。
“啧!”
一路跟来站在外围的吃瓜群众开始评论:
“我就说,没这么简单。”
“咱们镇上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可不是,这种瓜可不常吃!”
“再等等看,说不定还更精彩。”
“……”
外面又安静了下来。
“刑路南,她说的可是真的?”
“禀大人,她姐姐是过世多年了,可我与她确实没什么越界之举啊。”
“那我肚子里孩子怎么来的?”师与乐质疑。
县令也道:“对啊,那她孩子怎么来的?”
刑路南:……
你问我,我问谁?
“难道,你非要我说出……”
师与乐正打算故技重施,刑路南急忙捂住她的嘴,看着她眼中泛出的精光,只得无奈道:
“禀大人,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她姐姐去世后,岳丈大人便觉得对我不住,将她塞进我屋里当续弦,可我心中依旧记挂着她姐姐,只怪那夜喝醉了酒……”
“可那已经是三年前的事儿了,那晚之后我就一直在外地做生意,都没回过家,她这肚子里的孩子,铁定不是我的!”
刑路南摆出一副被人戳破心事的模样。
县令也是个爱吃瓜的,摸了摸下巴的胡须道,义正词严道:
“你说的有道理。那谁,陆好走是吧,既然他一直在外地,你是怎么怀上的?”
师与乐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刑路南:
“难道……你忘了……两个月前的那个雨夜,我来找你……”
刑路南脸色大变,恍然大悟:“啊……啊?那个人竟然是你!”
“嘶~”场上又是一阵唏嘘。
“我原本以为,你是知道的……嘤嘤嘤……”
女人暗自垂泪,男人心生愧疚。
“好走,没想到孩子真是我的,是我错怪你了。”
“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嘤嘤嘤……”
“都是我的错,好走,你打我一巴掌吧,我绝不还手。”
师与乐闻言就举起手掌,中途看到刑路南微眯的眼睛,又拐了个大弯,做作地翘起兰花指假装擦泪。
“我不,我是个温柔娴淑的女子,我做不来那档子粗鲁的事儿。就是为了我腹中可怜的孩儿,我也舍不得对你下手……嘤嘤嘤……”
“好走!”
“南南!”
说着,两人便要深情地抱在一起。
“等等!”
县令大人一拍惊堂木,错愕地问:“你们,这就和好了?”
两人手牵手,泪眼汪汪看向县令:“大人真乃神机妙算、足智多谋,不过几句话,竟破了我们这么久的误会。”
“啊?啊,那你还告他吗?”县令看向师与乐。
“不了不了,我舍不得。”
“那你呢?”县令又看向刑路南。
“是我对不起她,自然是不告了。多亏了大人能谋善断,谁说清官难断家务事的,我看县令老爷就很会断!”
被夸得飘飘然的县令老爷咧嘴一笑,装作仙风道骨的模样说:“既如此,误会解除,退堂!”
“威~武~”
两人手牵手满脸笑容走出衙门,欢乐地同吃瓜群众打招呼,群众也回以快乐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