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二十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见识这种场面。
看着很新奇,也很有趣。
司若仪时不时还会叫到他,既能吃瓜看戏,又能参与其中,他很满意。
祖父:“若仪啊,做人不能太强势,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师与乐:“祖父,您是半条腿入土的人,哪有什么日后?”
祖母见此,欲言又止,眼神落在司若仪身上。
师与乐:“怎么,祖母有话说?”
想到那日假手镯被拆穿,又见今日她这般咄咄逼人,祖母急忙摇头。
司父板着脸:“司若仪,谁教你这般目无尊长的?!”
师与乐:“今天就目无尊长了,怎么地?老娘早看你们这群老东西不顺眼了,整天没事儿找事儿,心眼子偏到阴曹地府去了,想要我的命还指望我将你们当成菩萨供着?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几斤几两?以为我傻还是你们真傻?”
司父气极,但好歹是读书人,骂不出什么难听的话:“你……你!你这丧尽天良的不孝女!”
“我就不孝怎么了,光口头喊算什么,有本事你让死透了的司若灵回来孝敬你啊?”
“但只一点,你们要死要活怎样都与我无关,我已是刘府的夫人,今日刘府的公子在此,我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就等着官府来抓人吧。”
原本的司若仪惨就惨在孤立无援,由这群歹人只手遮天,将她一辈子囚禁在司府中。
司父司母懊恼至极,当初就不该同意这门亲事。
师与乐还不解气,继续骂:
“老东西,实话告诉你,我早就在司府藏了东西!再逼老娘,小心我去同官府说你勾结外敌叛国,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老娘不好过你们所有姓司的也别想活!”
“你!你!”
司父怒急攻心,昏了过去。
“老爷!”
司母急忙叫人去请大夫。
刘子昂实在忍不了了。
“兄长,这般欺上辱下、大逆不道的泼妇,你还不休了她?”
刘子渊:“她只是在为自己讨公道,我为何要休她?再说了,我不能给你机会。”
刘子昂一愣,机会,什么机会?
刘子渊笑而不语。
这个弟弟,实在太蠢了。
“今日我就先放过你们,三日后那妖僧会来,到时再一起收拾。”
留下这句话后,师与乐就神清气爽地走出了司府。
她见隔壁满院桂花探出了头,露出灿烂的微笑:“花香多么清新,生活多么美好。”
刘子渊跟在身后赞同:“生活确实很精彩。”
*
三日后,那妖僧果然到了,说辞与之前一模一样。
司家人先前被师与乐气得不轻,此时已经冷静下来,再听和尚说辞,心中有些疑惑。
这丫头怎能未卜先知,偏就知道有个和尚要来抽腰骨?
司父问:“高僧,您说的皆在理,可若是生魂还阳之术失败,那生魂变为恶鬼,又当如何?”
那和尚显然没想到这茬,冷了脸色道:“有贫僧在此,自然不会失败,司老爷是在怀疑贫僧?”
司父急忙赔礼道歉,又问:“那这抽骨之人……”
和尚在众人间扫了一圈,没看见师与乐,想了想问:“与生魂最亲近之人是谁?”
司母下意识就要说“自然是我”,可又转念一想,顿了下:“她有个一同长大的胞妹。”
和尚听到想要的回答,道:“带贫僧去见见此人。”
可众人却你看我,我看你,没挪脚。
“怎么?”
司父道:“高僧有所不知,小女早已嫁为人妇,此时不在府中。”
师与乐刚好走到门口,径直大步跨入:“听说高僧在找我?”
那和尚转身打量着师与乐,直觉有些不对劲。
原来师与乐一身孕妇装扮,右边贴身丫鬟扶着,左边刘子渊仔细地搀着。
“父亲,母亲,女儿来同你们道喜了,你们要有外孙咯。”
她笑得灿烂,伸手摸了摸肚子,“刚好两个月。”
司府众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没反应过来。
司父率先开口:“此话当真?”
师与乐看了眼刘子渊,后者上前:“小婿有愧,跟若仪成婚三年才得一子。”
师与乐又问:“今日高僧也在,正好一起讨论下复活姐姐的事儿。父亲,可选出抽骨之人了?”
司父面露犹豫之色,看向高僧。
高僧道:“阿弥陀佛,女施主,最适合之人,乃是你。”
师与乐“哎呀”一声,急忙摇头:“我不行,要是抽骨,我孩子难保。”
刘子渊也道:“刘某自小身子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