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个月,早着呐。
冯娘子这次是给元娘定人,我如何比得过你的厨艺。
再说了,当初说好的,我不与你争。”
红果见她提起了这事,脸上的神色有些不自然,这几年,她们虽然都心里明白,但谁都没有在明面上说过这事。
“那你也要在冯娘子跟前好好露脸,给三姑娘当陪房和给元娘当陪房是一样的。
我还有些羡慕你,三姑娘脾性好,不是那种难伺候的。”
梁堇知晓红果是怕她心里有芥蒂,所以才宽慰她。
不过她说的也没错,跟着三姑娘是一条出路。
四姑娘金哥比三姑娘小三岁,给她当陪房,要等许多年。
春桃姐姐与她说过许多这位三姑娘的事,三姑娘性子是好。
等冯娘子给元娘挑好人,就该给三姑娘挑了。
给三姑娘挑,自然要问三姑娘的意见。
梁堇心里没谱,也不晓得三姑娘愿不愿意选她当陪房,她听说三姑娘奶妈的女儿,在别处也学了做菜的手艺。
到时候
,三姑娘选她奶妈的女儿也说不准,假如真这样,那她只能再熬几年,等四姑娘金哥了。
无论给谁当陪房,梁堇都要精湛自己的厨艺。
这一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她昨个卖酱肉的时候,见一老翁,做的水腌鱼,买者众多,忍不住好奇,也买了几文钱的,一吃发现,味道好的难以言喻。
她活了这些年,从没有吃过这样好吃的鱼。
那鱼不过是寻常的草鱼,味道却鲜的让人难忘。
晚上的时候,梁堇一如既往的去卖酱肉,想起老翁的鱼,便想过去买些来吃。
“儿啊,这是给你娘买药的钱。”
一个身穿蓝色衣裳的闲汉把张老翁钱匣子里的钱要全拿走,张老翁在一旁苦苦哀求他。
“爹,你怎麽才卖这点子钱。”
闲汉不满,又把张老翁身上私藏的银钱给搜刮了去。
张老翁上前去抢,他一把老骨头,如何能抢得过对方,被对方一把推搡到了地上,半天起不来身。
梁堇正好看到这一幕,连忙上前把张老翁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问了缘故才知晓,那个闲汉并不是他的亲儿,而是亲侄。
他有个女儿,远嫁他乡。
这泼皮见他无依靠,硬是要给他当儿子,刚开始的时候,对他也算是孝顺。
可后面,就暴露了本性,日日来他这要银钱。
一个不如意,就在家里又摔又骂。
“我原想存些钱,带着老妻去投奔女儿女婿,可老妻身上又有旧疾,经常吃药,走不了远路。
可怜我俩,只能在这被这个无赖讹上欺辱。”
张老翁说起这事,就老泪纵横。
这无赖不学好,在外与人厮混,结交了些干兄弟,常带人到家里吃喝,他惹不起,只能和老妻处处忍让他。
“怎麽不报官府?”
梁堇听得揪心,忍不住问。
“若是报了官府,他的那些子兄弟还在外面,如何敢报。
只盼着老妻的病能好些,我们也能早日离了这无赖。”
药食同源不分家,梁堇之前学过这些,见老翁实在可怜,
“敢问老翁,婆婆身上是何旧疾,有什么症状?”
“大夫说是痨病,一直喘咳……直夜里,虚汗满身……”
张老翁说完,叹了一口气,大夫说痨病治不好,只能用汤药吊着命。
可是汤药没少吃,越吃他老妻的身子就越不好。
梁堇听他这般说,不像是痨病,倒是有些像咳疾。
她见过得痨病的人,症状和阿翁妻子的不一样。
张阿翁见她似有话要说,问她是不是识得此疾。
梁堇不是大夫,咳疾,也只是她的猜测,她想了半天,心中确实有个方子。
不管阿婆是不是痨病,这个食方都对咳喘有益处。
“阿翁,我有一偏方,取桃仁三两,去皮研磨成粉状,二合青粱米,淘洗干净。
把桃仁粉放在米里,煮成粥,早起不要用饭食,先喝此粥,对咳喘有好处。”
核桃,青粱米,米行和干果铺就有,价儿也不贵。
张阿翁晓得是小娘子心善,这核桃,青粱米,不过是寻常之物,没什么稀奇之处,怎麽会对咳喘有好处。
只当她是从哪听来的,便没有放在心上。
“来来来,尝尝我做的鱼。”
张阿翁每日都是在家做好鱼后,推着板车过来叫卖,板车上放着三个木桶,用白布盖着。
味道隔着布都已经渗了出来。
梁堇见他不信,还要送给自己鱼吃,忙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