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就不可能留下任何有效的联系方式。而且要找她并不难,陆德太博集团的地址是清楚的,去找不就是了,可是,我敢吗?我敢和霍攻直接交锋了?我现在有这个实力吗?
他回到房间,瘫了一样躺着,突然很厌恶自己,42岁了,还是一无所有,办事冒失,像个孩子。这时,巨小龙龙进来了,打扮得非常妩媚,一开口就问:“你看见妹妹了吗?”
“没看见,听说走了。”
“电话也打不通,妹妹是真的不想和我们联系了吗?就像那天说的。”巨小龙龙又自言自语道,“应该不会的,妹妹不是这样的人,一定有难言之隐。”
“不知道。”段慎独心里很痛苦。
“你有什么打算?”
“去看我女儿。”段慎独道。
“对,你还有家。”
“其实我没有家,只有一个不认我的女儿。”
巨小龙龙凄然一笑。
“琥珀呢?”
“我们分手了。”
段慎独听了心更沉重,道:“为什么要这样,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要分手?为什么要不告而别呢?这世界疯了吗?”
“慎微,不要说了。”巨小龙龙握着段慎独的手,“和我保持联系,我把你当好朋友。”
“我也是。”段慎独紧紧握着他的手,像是握着郭紫瑶的手。
“我知道你喜欢她,找到她,保护她,好吗?”
找到她,保护她,谈何容易啊,霍攻是一头老虎,横梗在他和郭紫瑶之间。段慎独道:“我努力!”
“我最喜欢纳兰性德的词,他写过好几首《浣溪沙》,其中有一首我很喜欢,送给你: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巨小龙龙,你的真名是什么?”段慎独很感动。
“伤心莫问芳名。”巨小龙龙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段慎独非常伤感,难道他们三人的快乐时光就这么消失了?郭紫瑶不告而别,除了一个可能已经作废的微信号,已没有联系方式。巨小龙龙也走了。三人组不是散了吗?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果然就如巨小龙龙所说的。他脑子里冒出来郭紫瑶那天说的话:“你不去,以后没机会了,培训结束后,我们说不定永远不见了。”原来她早准备预备好了。他狠狠地用拳头打墙。
他换了衣服,去了室内运动场,在跑步机上疯跑,一连跑了一小时,又脱了湿漉漉的上衣,双手各举着三十公斤的哑铃,一连举了一百次,直到精疲力尽。他回到房间,来到淋浴间,狠狠地冲洗身体。
情绪好点后,他退了房,拎着一个黑色的旅行袋,上了自己的福特车。他看着永韵酒店,很失落很伤感,还是离开了,前往雪城大学。雪城大学离云凡山不到5公里,很快就到了。
时间正是11点,天气阴沉。雪城乃江南之城,天气变幻莫测。
段慎独拎着生日蛋糕走进雪城大学,想找到女儿,为她庆生。
雪城大学散落在森林里。他走过法国梧桐路,来到足球场上,想起当年在这里读书的情形。那时立志要成为文学家,否则不结婚。但他未料到,柳迟迟怀孕了,肚子也大起来。到了这一步,他才发现他并不爱她。她以死要挟,在双方家庭的重压下,他屈服了,和她结了婚。后来,他在她家人的劝进下,考取了雪城的公务员。
他们在雪城生活6年。他兢兢业业工作,失去激情,女儿很可爱,成为维系他们婚姻的关键。
6年后,他调入三千里外的北方城市天城市,在那一干15年,成为天城市农业农村厅的公务员,主管养猪,文学梦变成饭后和闲时的点缀。由于工作限制,他只能在业余时间匿名在网络上发表作品。他写了许多武侠、玄幻小说,但始终不温不火。
“大叔,请让一下。”他发现自己挡了一群学生的路,连忙闪到一边,靠着足球场铁丝网,给柳寓都打电话。他事先和女儿说过的,但他一直打了十个电话,她才接。
“有什么事?”柳寓都冷冷地道。她和男朋友丁行,一个高大英俊却痞气的天城大学学生,在学校周边的廉价宾馆里开房。
他们都只穿着裤衩,柳寓都裸露着双乳,双双躺着床上。壁挂电视播放着电影《浮城谜事》。柳寓都十分丰满,脸圆圆的,一脸偏执。
“爸爸来给你庆生了。”段慎独习惯了女儿的冷淡。
“我没空,我不是说了,你不要来。”
“爸爸辞掉了工作,想创业。”
“行啊,折腾死我妈,现在又折腾自己。”
“你妈的死不能怪我,是生病。”
“呸!要不是你那么对待她,她会生病。”
“都都,你不要这么不讲理。”
“有精力你就去折腾吧,别来烦我。”
“这是爸爸最后的拼搏,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