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怵,她尬笑了两声:“啊哈哈……应该没有吧?
“医生姐姐,我绝对没有任何疾病,向你保证!”
女孩表情认真,坚定地好像下一秒就要入党。
一旁的江澍礼拧紧瓶盖,短促地笑了一声。
宁瓷不确定那是不是在嘲笑。
女医生也将目光移向江澍礼,推了推眼镜,笑得暧昧:“哦~我都懂,没什么大不了的。谁还不是从高中生走上来的呢?十七岁嘛,难免是个躁动的年纪。”
江澍礼:“?”不是,你到底懂什么了?
“请这位男同学避一避,我们再来测试一遍心率。”女医生笑着说。
江澍礼带着茫然和不解走远了,宁瓷看见他那表情简直狂喜。
啊啊啊,他也太可爱了!T^T
宁瓷压制住内心的兴奋,佯装镇定地解释道:“姐姐,你误会了,我和他没什么。
“是我内心太容易躁动,平静不下来。”
女医生却坚持自己的想法,眼睛在镜片后面弯了起来:“没必要解释的,我都明白。”
宁瓷:“……”
在回教室的一路上,宁瓷都还在抱怨那个女医生,黎栀听了简直笑个不停。
……
周四的晚上,宁瓷和江澍礼一起在图书馆做交接工作,下周他们就不需要做图书管理员了,可以清闲好长一段时间。
“那个登记还书表呢?”宁瓷翻来覆去也没找到。
江澍礼背书包的动作一顿,他干咳一声:“那个啊……我不小心带回家了。”
宁瓷:“……”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那我可以去你家一趟吧?明天早上可是要交接表格的。”
少年表情一顿,垂下眼帘,应了一声。
圆圆的月亮挂在他们头顶,夜色倾洒下来,把影子拉得很长。
江澍礼停在一栋略显破旧的居民楼楼下,抬眼看向亮着灯的房间,瞳孔一缩:“你在这里等我,别乱跑。”
宁瓷慢吞吞地应了一声。
看着男生的背影,她脑海里闪过以前的一帧帧画面。
记忆中,她好像从来没有看见过有关江澍礼家庭的消息。即便他自.杀后,消息也仿佛被封锁起来了。
原来他家庭条件不算好。
宁瓷踢着石子,心绪却早已飞远。她想起他手腕上的红绳。
印象里,江澍礼好像一直都戴着那条红绳,从来没有取下来过。而且他不经常穿短袖,即便打完球很热,他也只是把校服挽至手肘……
等等!宁瓷脑海中忽然闪过什么,但她来不及抓住它。
她再次回忆起江澍礼刚才的表情,看上去好像很不自然……
大事不好!宁瓷飞快地跑上楼去。
她并不知道江澍礼住在那一层,只得一层层地敲门,然后再弯腰向对方道歉。就这样,反反复复。
宁瓷气喘吁吁,她停在了4-2门口。这间屋子门牌有些破旧褪色,房门虚掩着。
她透着门缝往里看,眼睛顿时睁得大大的。
屋里满地狼藉,江父喝得醉醺醺的,手里拿着根长棍:“给老子钱啊!你不是聪明吗,不是可以挣钱吗?你是不是也想像你那个妈一样,都离开我?!”
少年校服外套上染上一抹鲜红,仍然咬着牙不吭声,手边抄过一根断掉的扫帚,眼睛里散发出隐忍的光。
宁瓷没有犹豫地冲进去,大喊:“我报警了啊!”
两人同时一愣,齐齐看向她。
江父动作有些粗野,脾气差到极致:“你少管,这我们家的家事!”
“可是你没有资格打他!”宁瓷摇摇头,眼睛里的泪水好像快要溢出来。
江父满脸戾气,长棍再度往下挥去。宁瓷眼疾手快,赶忙拉起江澍礼的手往外冲。
夜里很凉,风擦过耳边,呼呼的。
这是宁瓷平生第一次跑这么快,她以前去演唱会抢栏杆的时候都没这么快过。
不知跑了多久,她终于停下来,撑着膝盖喘匀气息。
江澍礼头发被汗有些浸湿了,脸颊上有两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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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的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里,宁瓷拉着他坐下,又很快去旁边药店里买来酒精和棉签,以及一包创可贴。
“不要动哦,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下。”女孩软和的声音轻声响起。
江澍礼侧着脸,闻到了从少女身上传来的栀子清香味。
他别过头去,宁瓷强行掰过他的脸颊,口吻不容拒绝:“都叫你别动了。”
江澍礼:“……”
宁瓷低着头,睫毛颤动。江澍礼甚至可以看见她鼻尖上细细的金色绒毛。
两人呼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鼻尖只差几毫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