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很快到了离开甘源城的日子,马车走在城中,皎月想到冬生不免有些惆怅。
阿圆见状开口安慰皎月“王统领说殿下这两日也要回营呢,姑娘,咱们回去就能见到殿下了!”
果然皎月立刻由忧转喜,拉着阿圆急切的问:“真的?当真?不是哄我的?”
“应、应该是真的啊.......”皎月如此期待,阿圆倒是有些不确定了。
“什么叫应该啊?”
“那王统领告诉我的嘛”阿圆委屈“他还交待我先不要告诉姑娘你,恐殿下中途有变,到时候回去见不到殿下还有先生,会失望......我瞧姑娘你这会儿不高兴,就自作主张说了.......”
皎月刚想说,左不过晚几日,自己何至于失望.......,就隐约听见马车外有人在唤她。
皎月掀开帘子,只见冬生边追着马车边在喊她,似乎很是着急。
“停车!停车!”皎月连忙叫停了马车。
“姑娘!阿翁!阿翁.......快去看看阿翁.......”冬生哭得连话也说不清。
“阿翁怎么了?”
“阿翁躺着床上,怎么叫,怎么都叫不醒.......”
皎月一听急了“四斤!四斤!快拿药箱,去冬生家!”
王承一听也急了“姑娘不行!马车眼看着都出城了!”
“救人要紧!交代一声让大家先走,王统领你去牵马,我们到时再骑马赶上!”
“这怎么行.......”王承觉得不妥,可皎月一下做好了决定,他又一时想不到辩驳的理由,只能懊丧道:“好、好好好吧,我去交待一声,再去牵马!”
说话间,四斤也背着药箱赶了过来,皎月来不及解释,边喊四斤跟上,边拉着阿圆和冬生就往冬生家赶。
还好,经过皎月和四斤诊断老人家只是操劳体虚,正好赶上这两日天气骤凉,得了风寒。原本是小病,只是年纪大了扛不住,一病来便如山倒。
皎月如今愈发沉稳熟练,气定神闲的下了几针,片刻冬生阿翁就便恢复了意识。
王承此时也安顿好了马,走进屋子,见人都在床前围着,只有阿圆站在稍远的地方,于是挪步过去小声地向阿圆打听情况。
两人嘀咕了一会儿,就听见外面突然响起了喧嚣吵闹声。王承十分警觉,直觉不对劲,吩咐阿圆关好门,就闪身出去了。
院门外王承带来的马,受到惊吓不停的嘶叫着。王承警惕的握住了长刀,还未走出院门,几个手拿武器的大汉就已经冲了进来。王承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流窜于周、魏边境的山匪,因这些山匪原本都是周、魏两军的逃兵。逃出军营后无处可去,隐匿在了边境的山中,一群乌合之众就此自认是山大王,占着山头,一旦缺衣少食就下山来,也不管是哪国城池,冲进来就是烧杀抢掠,抢完便一阵风似的又跑回了山里,久而久之成了两国边境百姓闻风丧胆又深恶痛绝的山匪,这些山匪出身军营都是有些本事在身,对山中地形形势又十分了解,为了自保还在山中设了许多陷阱,所以多年来两国皆对这些山匪束手无策。
王承已经横刀在前,他心知这些人不好对付,行事野蛮又不讲道理,只能硬碰硬。他只能暗暗祈祷对方人不多,自己尚有胜算。
而对面的四五人虽然不怀好意的朝王承步步逼近,但一时也还未出手。直到纷乱的马蹄声踏进小院。领头的人手持长斧,身厚如熊,脸上一道长疤由眉至唇角。目光阴鸷的朝王承看了过来。发出了一声嗤笑“瞧着是有些功夫,手上的长刀和外面的马可都不是一般货色,这破地方看来藏了不得了的疙瘩呀!”
王承咬紧了牙“我等乃是晋王麾下的,在此只是义诊治病。并非藏了值钱物什!还望通融!”
“这是给我摆官威呀!老子管你是哪个王!先把手上的长刀给我抢过来,你们几个给我进屋子搜!”
王承预料到对方不讲理,出手的时候也是干脆利落,但是对方人太多,眼看着有人朝屋子去,王承心急如焚,手起刀落皆是杀招。领头的一看死伤了几个弟兄,瞠目切齿的朝王承抡斧而来。王承本想抽身去截进屋的人,见状只能转身应对。长斧看着骇人,实则笨重,眼看自己落了下风,便使了一个眼色。旋即一山匪从马上掏出了一条带刺长鞭,长斧借机挡住了王承视线,长鞭偷袭而来,束住了王承的双脚,长斧同时朝面门而来,王承只能伸手阻挡,未能及时挣脱脚上束缚,被围攻而上的人狠狠打倒在地。领头的尤不解气,一脚踩在了王承头上。
与此同时,方才进屋的人也扛着刀走了过来,抱怨道:“老大!里面什么值钱的都没有,就这几个人,我给押出来了。哦,还有个死老头躺里头,我嫌晦气就没动。”
“没有值钱的?他奶奶的老子不信,走!去那几个人身上搜搜!”说完,松开了王承的脚。
王承勉强抬起头,果然皎月、阿圆、四斤、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