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华似雪已经在衙门大牢里呆了四五天,江桐报案后案情仍未有推进,云书月无奈之下只能将杨逸之夫妇请来了小院。
虽说现在店里客人不多,却也是要留人坐镇,于是言散担起坐镇重任,一早去了店里。
柳艺和夏知意用过早饭后,原本打算跟着言散一同去店里,出门前却说腹痛难忍留在小院安歇。
花园里,三人趁着好天气在树下喝茶谈天。
柳艺原想在花园里奉茶,却被云书月打发回厢房休息,还美其名曰“我云家没有让病人招待客人的道理”。
马千穗轻叩桌面,谢过云书月续茶,问道:“云老板,恕我冒昧,这华大夫到底是不是下毒的人?”
云书月浅笑回应:“马老板,华大夫与我在柳城相识,她也不知多少年没来过阳城了,怎么可能是下毒的歹人?”
杨逸之点头:“确实,更何况华大夫从为人行事上看,如此嫉恶如仇的人,怎会行那下作之事?”
马千穗担心问道:“既然如此,为何官府还不放人呢?莫不是想让华大夫顶罪?”
云书月将杯中茶一饮而尽,叹气道:“谁知道呢?官府行事又不是我等平民可以插手的,总不能民告官吧?”
杨逸之皱眉,给了云书月一个建议:“这谢知州虽然是个秉公办案的人,但手底下的人可就捞不着什么油水了。你与林捕头虽交恶,但他这人未尝不可用?”
云书月面露难色,“上次华大夫这般下他面子,他不会给我们行方便的吧?”
马千穗露出一个嗤之以鼻的讥笑,“林捕头此人,唯钱银至上,他肯不肯为你所用,取决于你给的钱到不到位。这样的人,最好驱使了。”
云书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杨逸之生怕云书月不信,还补充了一句:“即便林捕头没有办法将华大夫捞出来,总是可以让你们见上一面的。”
云书月微微躬身,谢过杨逸之提醒。
三人不知为何,又将话题扯到了梧桐居老板江桐身上。
杨逸之拿起茶壶给二人续茶,“云老板,听闻华大夫是在梧桐居被衙门的人带走的,这华大夫是被江老板给举报了?”
云书月解释道:“非也非也,是江老板中毒了,差人来找华大夫解毒,却不知为何会被谣传成下毒,这才让衙门的人给带走了。”
马千穗恨恨道:“也不知是哪个长舌妇造谣?害得华大夫白白吃了许多天苦头!”
柳艺顶着三人诧异的目光出现在了花园,对着他们行了个万福礼,“掌柜的,我没事了,就先去店里了。”
云书月摆摆手:“去吧,路上小心些。”
直到听见门被关上,三人悬着的心才放到了肚子里。
马千穗拍了拍云书月的手背,巧笑问道:“怎样?我演得像不像?”
云书月满眼笑意回答:“马老板的演技,那自然是无可挑剔!”
杨逸之无奈地摇摇头,问道:“这小丫头是信了?”
云书月想起柳艺出门时的惊慌失措,估摸着她约莫是信了,于是对着杨逸之点点头。
今天从她请杨逸之夫妇来小院,到同意柳艺留在家里安歇,和三人所说的话,都是她有意为之。
不为别的,只为看看柳艺到底是不是内鬼。
若柳艺不是,那自己可以安心留她在店里;若是,那就要看她背后的人是谁,能不能顺藤摸到一个大瓜。
云书月起身拍了拍衣裙上的褶皱,向二人告辞,出发得太慢,可就追不上跟着柳艺的言散了。
——
柳艺才出门,就被藏在拐角的言散跟上了,不过走了一条街,云书月就出现在了言散隔壁。
云书月没有跟人的经验,几次险些暴露。
但也许是柳艺心神不宁,加之言散每每都能及时捞她,倒也没出什么岔子。
只见柳艺七拐八绕的,走到了城北的一处废庙。她不知为何停在庙前,足足过了三五息才进去。
言散提着云书月的衣领,一个踏雪无痕脚步轻点,云书月还未来得及害怕,转眼就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房顶。
柳艺站在废庙正堂前的屋檐下四处张望着,见要寻的人无影无踪,只能大喊:“喂,我有华似雪的消息!”
她见无人回应,又再喊了几句。
云书月借扶着言散观察四周,周围风平浪静,不像是会有人的样子。
她问道:统哥,这废庙除了我们三人,还有别人吗?
正太音回答:【刚才有,但是你们停在废庙门口的时候,人就已经跑了。】
云书月愕然:你不跟我说?
正太音:【系统没有检测到他们对宿主的恶意,所以不做危险提示。】
云书月叹气:得,让鱼给跑了,我还真想看看是不是面若菩萨那位呢!
她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