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有圣祈宫的秘法,恰好出身东隅城沈家,沈家又正好和圣祈宫渊源颇深,这功法从哪来一目了然,再说,圣祈宫宫主犯不着冤枉她呀。”
“她现在正在突破说不了话,自然你说什么是什么。”赫连翊冷嗤,“我猜你手里那本就算真是残本也并不完整吧,不然没必要过来争抢。”
“这位小友。”玄天剑宗宗主率着一众大能款步走来,他面容亲和,眼里皆是慈悲,语气却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我知你不愿相信自己的朋友是这样的人,但这是事实,你让开吧。”
“我听说世家大族可以缺大德而不能失小礼,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夙栖好惨,一句话不说就被定性成窃学功法,都要六月飘雪嘞!”
一个稍显臃肿的身体跃上擂台,正是穿着厚实的苏小爻。
她说的话一点也不客气,叫众人脸色一变。
萧停渊和刚赢完比赛的江昀随后跟上,以毫无畏惧的姿态守护在沈夙栖身旁。
苏小爻龇起牙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而且人家是散修,什么时候成你座下弟子了,圣祈宫宫主?”
圣祈宫宫主:“你一打听便知。”
苏小爻掏出药剂锅,吊儿郎当往那一站,朝萧停渊努努嘴:“喏,我旁边这位就是东隅城萧家大少爷,他作证,沈夙栖从来都是散修,她那哥哥倒确实是你的弟子,怎么,沈起瑞是你徒弟,他全家就都是你名下了?那么这位萧家大少爷还跟沈家有姻亲关系呢,你这不得给徒弟来份见面大礼?”
她一点不客气,怼得圣祈宫宫主脸色难看。
“宫主大人。”许陵游恢复了些许力气,推开武霁的搀扶摇摇晃晃走过来,与虚弱身躯截然相反的是坚毅的目光,“兴许这是误会呢?天衍道祖不一定只留下一份功法,您如何能直接定她罪名?”
“师兄?”
身后三人诧异,他们明明是对手。
许陵游安抚地望了眼伙伴,比起一面之词他更相信自己的眼睛,沈夙栖不是会窃取功法的人。
更何况这些大能并不如表面清白,他切身体会过。
“就是,你总得给人辩解的机会。”武霁立刻附和。
皇甫眠也站了出来,拔高音量别有深意道:“难道不敢?”
她看到玄天剑宗宗主身后的流云宗长老,恨极了他道貌岸然的模样,心里头直接把与他统一战线的所有大能打入伪君子行列。
朋友的朋友便是他们的朋友,岱葵默默站到许陵游旁边,无声地抗议圣祈宫宫主等人的作为。
玄天剑宗宗主有点烦躁。
早知道不听圣祈宫宫主的,就该直接把人背地里解决了,都怪这老东西,非嚷嚷着要把血祭符文当众纳入圣祈宫,搞得场面这般复杂。
把人杀了拿来完整的功法,就算大剌剌复刻出来又有谁敢说什么?
现在倒好,反而下不来台,强行把人带走吃相就太难看了。
“各位小友切勿胡搅蛮缠,我将人带走把事情调查清楚,倘若沈小友无辜自会还她清白,再赔偿她一个上品灵器。”他戴惯了假面,不愿为点小事被人抓住把柄。
赫连翊笑了,平凡的脸因为一双格格不入的绮丽眸子变得生动起来:“刚才还说等人拿出证据,这就迫不及待要把人带走封口了?哦不,在毁尸灭迹之前你们还得搜魂拿到真正的功法。”
“真是好大一出戏码,原来陵洲各大门派的功法是这样来的,我一个瀛洲人真是长了见识。”他笑着鼓掌,笑意不达眼底。
“小友,你这话便不合适了。”玄天剑宗宗主冷道,“你要是想拖延时间等她突破了便将人带走的话就别挣扎了,你们逃不掉的,就算能跑出去,四大洲都会通缉你们,你们又能往哪去?”
他直接预设他们要逃跑,好像他们一定有罪似的。
“通缉我?你们有这胆量吗?”
赫连翊忽地笑出了声,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
不屑的笑声叫千年来从未被人当众下过面子的大能们目光倏地一冷。
而他们面前的青年脸上没有丝毫畏惧。
赫连翊毫不在意地回头望向沈夙栖的方向。
沈夙栖周身紊乱的灵气逐渐稳定下来。
她的心性摆在那,不可能为可笑的污蔑而道心坍塌。
赫连翊见她短暂愤怒后迅速调整好心态,眼底浮现赞赏。
他往那边扔了个圣品防具,随心所欲的姿态叫旁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比起灵符灵药之类的消耗品,灵器不易毁坏,所以他身上多的是从家族里带出来的宝贝。
他一点不心疼的样子搭上玄天剑宗宗主之前那句“倘若无辜便赔偿一个上品灵器”,讽刺得不行。
视线在沈夙栖身上停留一瞬,很快转回来睥睨玄天剑宗宗主。
他轻轻抚上戴在左手中指的绿松石戒指,两指稍稍一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