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副队!”小实习生喊住路过的严弋,说:“尸检结果出来了,小周法医叫你们过去。”
“好。”严弋说完,就往解剖室走,在门口遇到了正要进门的晏梁。
晏梁挑了下眉,说:“正好,小周说尸检有点问题。”
严弋皱了下眉头,直接“咣”一声推开门走进去,里面入目就是一张解剖床,上面躺着赤身裸体的死者,身上只盖了块白布,小周法医捏着眼镜站在一旁叹气,见他们进来,立刻骂道:“下次进来能不能先敲门,能不能!我岁数不小了你们这样真的容易失去我!”
小周法医本人年芳35,正值壮年,但因总被家里长辈各种嫌弃这么大岁数还没老婆,导致小周法医真的觉得自己没老婆是因为自己没有那些小鲜肉年轻,在经历了多次相亲失败后,终于自暴自弃,在市局每天“倚老卖老”,日子过得活像个老大爷。
严弋没搭理他,直接问:“怎么样?”
小周法医:“……”
小周法医放下手里的报告单,先问:“死者的身份查明了吗?”
晏梁刚想说话,解剖室的门就被一下子推开,“咣”的一声撞到了墙上,紧接着风尘仆仆的张师成就迈大步走进来:“晏队,死者身份查明了。”
小周法医差点被这一下送走:“能不能敲门!尊重我这个老年人一下好不好!”
张师成直接当小周法医放了个屁,面不改色走到解剖床边,把手里的资料递给晏梁。
晏梁扫了眼,入眼密密麻麻全是字,他实在是懒得看,便又把东西扔给张师成,直接吩咐:“简述。”
张师成早习惯了晏梁这懒样,早就看过资料了,张口就说:“死者名叫钱周,35岁,房地产公司经理,有房有车还有一个女朋友,据说要结婚了,正在置办婚礼。他女朋友叫张桃,是钱周的同事,32岁,两人在一起三年了,据说双方之间也没什么太大的矛盾,感情很稳定。”
“刚才我们已经把昨晚和钱周一起吃饭的人全都叫来了,林笑都简单审了一下,他们的说辞基本一致,都说昨晚喝多了,看啥都重影,根本没注意离开时少了个人,而且都去过洗手间。”
小周法医问:“他们对钱周的评论怎么样?”
张师成边点头边说:“还不错啊,他们中有同事有同学,对钱周都是一致好评,女孩子说温柔体贴,男同胞说仗义直爽,人缘挺好的。”
小周法医越听越觉得奇怪:“那他那些朋友就没人关注钱周的身体和精神状态吗?”
张师成:“啊?”
严弋和晏梁听见这话表情立刻严肃下来,两人对视一眼,然后严弋开口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周法医也很愁:“我刚才做尸检的时候,发现钱周体内……有毒.品残留。”
“什么?”严弋惊了一下:“你是说钱周吸.毒?”
“对。”小周法医摘下眼镜,伸手揉了揉鼻梁骨,有些犯愁:“他的死因是窒息,死后呈现明显的瞳孔放大,眼睛结膜因毛细血管破裂而出血,舌头呈紫黑色等现象,喏,就是他脖子上的那条印子。”
几人朝小周法医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钱周脖子上赫然有一道一指粗的印子横贯半个脖子,骇人的很。
小周法医拿放在一旁桌子上的纸巾擦了擦眼镜,然后戴上:“而且我可以排除他被人下毒害死的情况。首先,如果有人给他下了毒,他吃下去后到他死亡这段时间,毒素是不会消失的,并且会渗入血液,但我在他胃里没有找到任何毒素残留。但如果是少量吸毒,两周后胃里的毒会代谢干净,但血液依旧能查出毒素,所以我倾向于,钱周吸.毒。”
“我已经提取了钱周的血液送到检测中心了,半小时左右就能出结果,到时候就清楚了。”
晏梁在一旁靠坐在桌子上默默听完,才慢悠悠开口,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那么,如果钱周真的吸.毒,我们就需要知道他的死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了。”
严弋叹了口气:“如果有关系,那这案子可就麻烦了,牵扯上毒.品的案子可不轻松啊。”
小周法医拍拍严弋的肩,然后走向一旁的衣柜:“加油吧少年,等你们到了我这个岁数,就知道没有什么工作是轻松的。”
晏梁眼睁睁见小周法医换下了白大褂,穿上自己骚气的灰色西装,还掏出瓶发胶对着自己脑袋一通乱喷,对着镜子拍了个pose,确认形象后,满意地转过身,就要往外走。
晏梁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不可思议地说:“你这就要走了?”
“啊,是啊!”小周法医嫌弃地拍开晏梁抓在他西装外套上的爪子,又拽了拽袖子,想要抚平刚被晏梁不知轻重拽出来的褶子:“我要跟小芳吃饭。”
晏梁疑惑:“上次相亲把你踹了的不是小芳?”
“那是小方,姓方的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