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江娴还在和周公打扑克,就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江娴!起床了!”
“咚咚!”
“我进来了啊!”
江娴瞬间清醒,但她没动,仍旧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还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
晏梁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哼笑了声:“别装,我知道你醒了,再不起来我掀你被子了啊!”
江娴一动不动。
晏梁深吸口气,最后一次提醒道:“我真的要掀开了,我可不能保证我会看到什么,你起不起?”
被子里沉默了片刻,忽然“唰”一下,被子被江娴猛地掀开,晏梁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赶忙偏过头捂住眼睛。
江娴坐起身,看见晏梁那副生怕长针眼的怂样,嗤笑道:“看你那怂样。”
说完径直下床洗漱。
晏梁:“......”
切,咱这叫素质。
晏梁起得早,早就做好早饭了,江娴洗漱完就随便拿了个三明治,边吃边收拾东西,从起床到出门只用了短短十分钟。
晏梁站在门口拎着行李目瞪口呆,江娴换完鞋站起身,嘴里的最后一口饭刚好咽下去,然后看着他:“走吧。”
晏梁:“......”
因为江娴动作太快,导致他们俩车开到严弋家小区的时候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晏梁看了眼时间:“离约定好的时间还差半个小时,等会儿吧。”
江娴直接把椅背放下去,闭着眼睛说:“那我睡一会儿,半个小时后叫我。”
晏梁看见她眼底的青黑,忍不住问:“你昨晚干什么了,困成这样?”
江娴轻声说:“昨晚就是闲得无聊,出门杀了几个人解解闷,怎么了?”
晏梁:“......”
他伸手推了一下江娴的头,没好气的说:“你会不会好好说话。”
江娴睁开一只眼睛,眼神里满是不满:“别动手动脚的,会不会好好说话。”
晏梁觉得自己就是吃饱了撑的去关心这个小王八羔子,自讨没趣:“不想说就不说,没人逼你,倒是你,满口谎话,每一句真心的。”
江娴又闭上了眼睛。
晏梁看了她一会儿,忽然说:“我发现你这人还挺矛盾的。”
江娴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疑问。
“你说你这人吧,无聊的时候想给自己找点儿乐子,就愿意招惹别人,但是等别人真的关心你,想跟你交心的时候,你又开始胡编乱造,放不出一个好屁来,你说你是不是有病?”
江娴闭着眼睛,但眼皮怪异地动了动。
晏梁眼尖地说:“别以为你闭着眼睛我就不知道你翻白眼。”
江娴发现自己这个回笼觉是睡不成了,索性睁开眼睛,偏头看过去:“你到底想说什么?”
晏梁抱臂靠在椅背上,悠哉地说:“没什么啊,就是好奇,你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才能长成这么个性子。”
江娴倒是凑近了些,几乎是贴在他耳边说:“我以前不是告诉过你吗?杀人放火,拐卖儿童,偷窃抢劫......这些我都干过,是你自己不信啊。”
晏梁微微偏头,眼前就是江娴含笑的眼。
这距离,太近了。
近到似乎能闻到江娴身上的茉莉花香。
是自己家里的沐浴露。
还没等他回神,江娴就躺回去了,茉莉花香转瞬即逝,晏梁不自觉地抿了抿唇,似乎带着些意犹未尽的意味。
他轻咳了声,直接说:“别跟我扯那些乱七八糟的,不想说就不说,但我还是希望,如果你知道一些对我们有利的线索,不要隐瞒,毕竟你也希望梁氏落网,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
江娴没回答,闭着眼睛,也不知睡没睡。
晏梁就这么靠在一旁看着她,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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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我们抓到这孩子了,小丫头人不大还挺能打,把我们好几个手下都打伤了。”
小鹤宣浑身是伤,但她也知道此时挣扎除了给自己再添些伤以外没有任何用处,便不再挣扎,任由这帮人把自己绑到一个男人面前。
鹤宣抬眼,见到眼前的人顿时愣住了。
阿格......是陈安年最信任的手下。
阿格踱步到鹤宣面前,抬起她的脸,轻笑着说:“小丫头长得真像她妈妈,和陈安年倒是没什么相似的,也不知道陈安年到底是被那女人下了什么药,竟然允许自己的孩子随母性。”
“鹤宣......”
阿格摇摇头,松开手,对那人吩咐:“把她带下去,这孩子聪明,好好教教,以后没准儿能为我所用。”
......
江娴浑浑噩噩的,感觉到有一个人从自己身后拉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