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羽看到姜令司的视线落在许栀身上，带了点懒懒地审视意味。
而许栀一副和他不熟的样子。
两人似乎都没有先开口的样子。
这是什么情况？
反正蒋羽觉得自己不应该当那盏亮亮的灯泡，于是想默默地退出，但是许栀将她的衣角拉得牢牢的。
蒋羽清了清嗓子：“好巧哦。”
许栀是不相信有这么巧的事的。
她想起刚和许素语打的电话……
许栀对上他的视线，却见他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接着蒋羽的话：“不巧，我是专门来接小栀的。”
蒋羽点点头，看了许栀一眼：“嗯……那我先走了？”
许栀点点头：“路上小心。”
蒋羽离开后，许栀直接转身往反方向走。
“去哪里？”后面有人跟了上来。
“回家。”许栀回答着，脚步却没有停下来。
下一刻她的手臂就被他抓住了：“去停车场的电梯不在那边。”
许栀侧过脸来：“我去一层打车。”
她今天是蒋羽带她来的，自己并没有开车。
姜令司明白她的意思，她不想坐自己的车。
“我明天要出差了，为期一个月。”姜令司说道。
许栀垂下眼：“哦。”
“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所以前段日子连你来公司我都避开你。”姜令司终于见她抬起了眼，“但是走之前我想见见你，所以特意问了许阿姨。”
许栀抿了抿唇：“见我做什么？我们已经分手了哦。”
姜令司缓缓放开抓着她手臂的手，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是吗？但是许阿姨说你说是在闹变扭。”
“……”
许栀面无表情地将手里的购物袋塞进了他的怀里：“我手酸了。”
姜令司将购物袋拎在手里：“脚酸不酸？”
许栀看着他：“怎么？我脚酸的话你要抱我起来么？”
姜令司轻轻一笑，作势要去抱她，许栀偏身躲开。
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许栀清了清嗓子：“我可不上你的当了。”
说完许栀大步转身往电梯去。
姜令司也跟了上去。
一路到地下停车场。
姜令司为她打开了副座驾。
许栀看了他一眼。
“怎么？怕我把你卖了？”姜令司抬了抬眉梢。
许栀确实有种自己要上贼车的感觉。
她下一刻略带迟疑地上了车。
*
城市的霓虹像乱花渐欲迷人眼。
车子匀速地驶在马路上，车内很安静，只听到偶有喇叭声响起。
许栀一只手撑住脑袋，余光若有似无地扫过驾驶位的姜令司。
他的侧脸馅在忽明忽暗的灯光里，无法窥探他的情绪。
许栀这几天想了很多。
初时的愤然已经渐退，更多的是她对自己这段时间行为的茫然。
拉黑了他，是因为生气。
但是他不来找自己，她却又生气。
她讨厌他像是掌控者的感觉，但是她又想接近他。
许栀觉得自己是个矛盾体。
“知道一个月不能见我了，所以趁现下看个够？”姜令司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思绪。
“……”
“现在都不夸我了，还真不习惯。”姜令司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许栀忍不住牵动嘴角。
她以前真是……
不过现在她也一样，刚才差点又要脱口而出去称赞他了。
“到家前我表示沉默。”许栀极力隐藏自己嘴角的弧度。
*
姜令司的车子无阻地驶进许栀的小区。
车子停下的时候，许栀解起了安全带，在弹出的那一瞬间却被一只手按了回去。
许栀疑惑地望着姜令司。
他按着她的手缓缓收紧，最后握在了自己的手里，安静的车厢里他的声音带了些许蛊惑：“小栀，真不想见我？”
他眼里有闪烁的亮光在顷刻之间流转开来，柔情似水。
许栀怔了一下，很快又晃了晃脑袋。
真是一不小心就会着他的道……
“我想睡觉了。”许栀示意他抓着自己的手。
姜令司闻言却抓得更紧了，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许栀同他四目相对：“别耍流氓，再不放我喊人了。”
姜令司听到她这么说朝她凑近了些，同时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你这样说的话，我若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徒担了罪名？”
他的气息喷在许栀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