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岚宅还是一如既往荒凉。在睦月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由于没有人来打扫,院子里的杂草已经很高了,甚至开始挤压原本种在那里花的生存空间。
睦月拿着小花锄慢慢挖着院子里的杂草,脑子里想着的是木叶如今的状况。
忍村的最高统领是火影,在火影之下的顾问团也有着很大的权力,再往下就是各个家族的族长。
木叶就像这个院子,一旦杂草长成,就会在地底下攫取越来越多的养分,直到原本的花草慢慢失去竞争力,然后再也无法露头。
五十岚不就是这样消失的么。
五十岚的命运,接下来会到哪个家族呢?
睦月捂住眼睛低低笑出来,冰凉的戒指贴在眼皮上,让她的情绪缓和下来。
没关系的凌风,我会好好活下去,会完成你的愿望。
水门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睦月穿着黑色的和服跪坐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锄着地上的杂草。
他闪身到睦月旁边,伸出手又害怕这是幻影。
“睦月......”一贯温和的嗓音此时有些艰涩,湛蓝的眼睛紧紧盯着睦月的身影,深怕自己错看了什么、
睦月抬起头,轻声说:“是我。”
风吹过樱花树,发出沙沙的声音。夏日的阳光总是刺得人睁不开眼睛,连波风水门的眼睛都不由自主地流出眼泪。
睦月站起来,黑色的和服上占了一些泥土,长长的头发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束起来,而是柔顺地披在背后,如同都城里最受欢迎的锦缎。
“我很好,水门。”她将手放在水门的脸上,温和的语气一如既往。
“没事的水门,不痛的。”
“没关系,水门。”
过往的记忆一起涌上心头,水门狠狠的抱住了睦月:“你这个大笨蛋,为什么每次都把自己置身在危险中,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水门的拥抱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他的眼泪打湿了睦月的肩头,甚至让她感觉到肩头的皮肤有些被灼伤。
睦月想了想,轻轻回抱住了他:“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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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二人都平复心境后,睦月放下手里的活,将许久不用的茶具放在廊前。
“没想到睦月的茶艺也这么好。”水门嗅着空气中弥漫的茶香赞叹道。
睦月并未回答,手上的动作却不慢,随口道:“麻烦你去拿一下我的卷轴,在我房间的书桌上。”
水门起身笑道:“愿意为你效劳。”
不过等他出来后,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
“你的身体......”水门知道这个话题并不适合他提,但是不小心看到睦月的诊断书后还是忍不住问了。
睦月用竹筅优雅地搅拌茶粉和水,完成了最后的环节后将茶杯递给了水门。
水门顺势坐在睦月对面,拿起茶杯啜饮了一口,心情慢慢平静下来。
茶桌旁,香炉里的线香也到了最浓郁的时候,二者配合让浮躁的心缓缓沉淀下来。
忍者大多喜欢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任务中无处释放的压抑会在这种饮食中得到发泄。
睦月独爱茶道,这种考验人耐心的艺术总会让她的心宁静下来。
“你应该知道的,血继病。”睦月品着杯中的茶,说出来的话好像无关自己,“五十岚家是没有血继限界的,我因为某些原因体质比较特殊。”
水门咬咬牙问:“连纲手大人都没办法吗?”
睦月放下茶杯指着头上的菱形印记道:“只能封存一部分溢出的查克拉。”
尽管学会阴封印没多久,睦月的阴封印已经浓郁到可以看出来的地步。
在外的时候她戴着木叶护额,阴封印被藏在护额之下。只有在家里穿着便服,紫色的印记才会露出来,给睦月的脸上添上一些妖艳。
水门后知后觉地想,原来睦月也长大了,他们不是当年手牵手在木叶大街上跑的小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