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崔瓴神色骤转为肃然。
他把枝叶放在鼻子底下，闻了又闻，却只闻到青涩的柳枝味道。
“怎么可能有血腥味儿？”他难以置信的问。
这时少女对他张开纤细的手指：“我可以看一下吗？”
崔瓴把那一小截树枝递给她，只见她放在手里轻轻一捏 ，从树枝的断口处就流出来淡褐色的液体。
“这树的枝叶上染了血。”周卿一边观察一边慢慢说，“血的味道闻起来像放了十天八天的。”
伴随着她的声音，周围安静等待的锦衣卫们，脸上都变了颜色。
其中一个锦衣卫凑到崔瓴耳边小声提醒：“大人可否还记得上个月发生的树妖案？”
崔瓴微微颔首，吩咐这个锦衣卫：“去把那件案子的卷宗拿过来。”
见旁边的少女一脸莫名其妙，她解释道：“上个月出现了多名女子失踪案。本来是京兆府衙门大理寺的事，但因为其中有一名女子跟宫里的贵人有关系，所以圣上特意指明让我锦衣卫来查办。查办的结果——”
他顿了顿，见周卿听得聚精会神，于是放慢了语调。
“结果是这几名女子都在某一棵大柳树下找到了尸首。京城风传这是柳树妖精作祟，采补少女。”
“京兆府衙门的人想拿斧子砍掉这棵柳树，结果一斧头下去，自己却倒地昏迷。”
“最后因为人人畏惧妖精的威力，于是只得用绳子将那柳树附近围起来，没人敢于砍伐。”
“而那几名女子的命案，也就成为了一桩桩神秘的悬案。”
周卿听到这里忽而插嘴：“大人的意思，莫非是认为今天在国库里出现的这一小节树枝，就是那树妖身上的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