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呢，人民币是最好的呢。金银都要折价后再兑换的呢，人民币是可以直接兑换的呢。”贵小二认真登记下白颂的牌号——叁玖捌。
白颂想数一数多少钱，一共是两叠钞票，大约七八百块的样子，具体数字还要数一数才知道。
“不用数了呢。我们这里有专门的点验仪呢，不差分毫呢。”
贵小二从柜台里拿出一台竹篾仪器，并向白颂伸出手去。白颂本能地把钱放在贵小二的手上。
“库啦库啦库啦！”竹篾仪器像筢子一样，拨动着一张张大大小小的人民币。
“点钞机？”白颂心里诧异，“这究竟是什么时代？”
“颂颂！”白颂一回身，见宜晓静和文心赶了上来。
“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等你等了好久，也不见队伍变短。后来，钱小二的纸喇叭说，你这边开始兑钱了，我们就往这里赶。太远了，人又多，我们才赶过来。”宜晓气喘吁吁地说。
“特别巧，我到了这儿，财小二就说可以从‘领牌处’兑钱了。”白颂一脸开心。
“贵小二，请问，我能兑多少……这里的钱？”白颂见点钞机工作完毕，问道。
“我们现在削利呢，满壹佰送十个钱币呢，满捌佰再多送二十个钱币呢。你们还差伍拾到捌佰呢。”贵小二扒拉着算盘。
“我这有，我这有！我们多兑一些。”文心挤上柜台来，交给贵小三百五十元人民币。
“库啦库啦啦！卡卡卡——”“库啦卡卡卡——”
“收您贰佰伍拾圆人民币呢。”贵小二登记道。
“贵小二，是三百五呀！”文心纠正他。
“这壹佰圆呢，是赝品呢。”贵小二说着，把那一百元放入了身后另一台竹篾仪器里。
“呜嚓嚓！”竹篾仪器把粉碎后的纸屑吐在竹篓里。
“□□？”宜晓静也挤了过来，“文心，你哪里收的□□啊？”
“我也不知道。”文心又对着柜台道，“那就对二百五吧。”
“好的呢。叁玖捌，共计兑换屯城钱币玖佰伍拾叁。”贵小二大声道，复在账簿上填写清楚，并将屯城币装在一个石榴荷包里，递给白颂，并说道：“这个荷包，是饶头。”
“这下，我们有钱了！”宜晓静乐不可支，一把拿过荷包来揣在自己的口袋里。
“下一位！”贵小二大声道。白颂身后的人，早等不及了，看着白颂磨磨蹭蹭的，心里早压了火气。
“喂，398，你快点！”那位穿西装的男子重重地拍了一下白颂的肩膀。
“你！”白颂立即转身，“你说谁呢？”
“和我们一样，没腰牌的。”文心附耳道，“都是外面来的，别生事。回头回到外面，再多了仇家。”
“398，你加塞不说，办业务，还打电话，办完了，又不走！真没素质！”男子道。
“下一位！”贵小二不管他们是否争吵，依旧在按章办事——喊“下一位”，看看柜台前没有人，就再喊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