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看了看被笛飞声抱在怀中的笛潇潇,又四下扫视单孤刀的人马,他抽出少师剑,居高临下地望着单孤刀,故意用不屑的语气挑衅他:“单孤刀,凭你、凭你们这些乌合之众就想留下我的女人?”
……他的女人就他的女人吧。
“哼!李相夷,你到现在还嘴硬!你这么多年像个半死人,耳朵也不好了,眼睛也看不清了,活得很辛苦吧?现在啊,连你的女人都要和我成亲了!”单孤刀的每一个字眼都在戳李相夷的心。
只是李莲花是李莲花,他早不是当年的李相夷了。一念心清静,莲花处处开,人间富贵、江湖威望,于他有何用?
这些,都戳不了他的心。
“我告诉你,你的女人——她啊,亲口告诉我,她就喜欢我这样有威望、有地位、有武功的有能之人,而不是像你一样,活得像一条死狗!哈哈哈哈哈……”单孤刀脸上堆满了得意狂妄的笑:“潇潇她执意要嫁给我!她说你对她很好啊,简直是一往情深!但是,她还是选择嫁给我,哈哈哈哈哈……李相夷,你哪一点能跟我比?”
“单孤刀,你也知道,我耳朵不好,听你这些屁话就像一群狗在叫,汪汪汪地没听个明白……你啊,知道我耳朵不好,就歇歇吧,说再多我也听不清,只能听到狗叫。”
“李相夷……你!”单孤刀气得脸泛起了血红。
“李相夷,全身上下,你就剩下一张嘴最硬了!”单孤刀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不过没关系,你毕竟是我师弟,师兄成亲,你自然是要来捧场的呀!到时候师兄一定奉你为座上宾——我那不孝子方多病,你也带他来贺一贺他爹的大喜!”
单孤刀虽不吝笑颜地说着这些话,但每一个字音,都能听出咬牙切齿的恨意。
李莲花看了眼笛飞声,那眼神是在说:阿飞,这你能忍?
笛飞声也回了个眼神,眼神里同样有话:不能。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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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两方剑拔弩张时,笛潇潇醒了,她睁眼缓神之后,第一件事便是挣脱了笛飞声的怀抱。
单孤刀嘴角的笑快提到人中上了,他举起右手,想要拥抱笛潇潇:“潇潇,过来。”
在李相夷面前气死李相夷,这是单孤刀一向热衷做的。
笛潇潇醒得还真是时候。
笛潇潇慢慢地走向单孤刀。
但是她并没有完全走到单孤刀的身边,在绕过李相夷之后,她停下了脚步,向单孤刀莞尔道:“单帮主,潇潇一心对你,不知你是否对我也是真心?还是只想气李相夷?要知李莲花从前待我也甚好,我转念同你成亲,很是对不起他的……”
美人娇嗔,任谁也是顶不住的。
李莲花倒是坦然,笛飞声差点要拔刀动手了。
单孤刀在李相夷面前,自然是不愿失了面子的,炫耀似的哄着笛潇潇:“潇潇,我单孤刀如今天下尽在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答应你的事岂会食言?”
“那倒是,单帮主英雄气概,天下奇珍,唾手可得,自然不会诓我一条虫子。”笛潇潇仍然柔声细气,笑得温柔:“只是……潇潇不稀罕甚么珠宝金银,古玩字画,唯这痋虫是心中所好,我笛家堡数代炼痋,历代家主都对见所未见的厉害痋虫十分痴迷,听闻这业火母痋是万痋之王,我爱之非常。潇潇嫁与单帮主,欣喜至极,不求奇珍,只许愿能得这业火母痋,以了心愿。单帮主英雄盖世,自然不会食言的,但潇潇一介小女子,业火母痋未在手时,终是心里不安。”她看了看李莲花:“单帮主不如先将业火母痋交到我的手上,我拿了母痋便回房待着,细细研究,再不出门的,单帮主可派人把守在门口,这还有何不放心呢?再者,也让李相夷瞧瞧,单帮主是如何一片诚心待我的。”
最后那句话才是让单孤刀决定遂了笛潇潇所愿的关键。处处压着李相夷一头,能让他感到无比畅快。
况且,眼下局势谁胜谁败已很分明,就算现在将业火母痋给了笛潇潇,被李相夷抢去,李相夷也毁不掉业火母痋。
单孤刀笑了笑,吩咐封磬去取业火母痋,封磬还有些犹豫,但很快被单孤刀的几句话打消了顾虑:“拿来业火母痋之后,和她一起关进房里,派人严加看守,李相夷这副身子骨,还能硬抢不成?就算抢得了,又如何,他也毁不掉业火母痋。”
封磬想想也是,如今京中都是他们的人,朝中大臣都被痋术控制着,余者不过是几个跳梁小丑罢了,不足为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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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磬取来业火母痋,恭恭敬敬交给单孤刀,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