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7(2 / 4)

浪花的。

最后,这个大饼还是砸到了她头上。

如果没有江明宗,她可能会奔波在各大影视城,不停跑组面试,再加上二三十个演员通告群,每天和大学生抢课一样,跟成百上千的龙套演员争夺一句台词。

她曾经见过一个女学生龙套演员,大夏天穿一件夹棉戏服,从早上枯等到深夜都没到她的戏份,跟负责人沟通无果,最后被通知第二天早上六点再来拍。

第二天,温盈却意外听见,因为学校距离过远,女学生在影视城外的711便利店睡了一晚,就为了赶个大早,怕迟到,被替掉。

可和她对戏的男三却迟到了,那个女学生,最后躺在剧组给她准备的专属折叠椅上,头顶支着沙滩伞,就着一片闷热的阴翳,睡得安详。

那一瞬,温盈却看到了没有进江家的自己。

每天和成千上万的人拼手速、耐心、光阴。跑得慢的,淹没在人梯中,成为别人的垫脚石;跑得快的,摇身一变,抢上攀山的赛道,还得再添九十九分的运气,时势、舆论、爆剧……再加一个资本,方能登顶摘星。

而非似现在,从一出道,便星光闪耀。

她也接住了。

那个提出贵千金人设的,如今早已是Pearlaut的二把手,江麟友感激他,也倚重他。

而江明宗,把大饼塞到她嘴里还强迫她咽下,因这份胁迫又带着利她的“恩情”,偶尔,温盈却也会有种犟不起来的无力。

她装模作样地叹气,“小叔叔,我还得回自己屋子,外面很冷,你把围巾还我吧。”

“旁边有间客房。”江明宗贴心替她解难。

温盈却果断叉起腰,一副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的表情,“我屋子有佣人,有管家,明天还要负责叫我起床,我要不在房间,那那那、那成何体统!”

他不顾她死活,风轻云淡:“我负责叫你。”

她气血上涌,头脑一热:“江明宗!”

绵长沉默,屏声敛气。

被直呼其名的男人走近两步,面上罩着云雾蔼蔼的昏昧光影,让人拿不准阴晴。

“叫这么顺口,平时没少说我坏话吧?”

温盈却抿抿唇,自觉这个篓子补不上了,果断转身——

动作凝止。

江明宗两指夹拿着一封红包,递过去,似笑非笑,“亏我还准备了你的红包。”

“还?”温盈却谨慎反问,“你给谁发红包了吗?”

“都发了,你那俩姐姐,你大哥,还有那些叽叽喳喳吵得要死的小孩儿,我都不认识,不知道谁跟谁……”

温盈却一把抽过来,揣进袋里,捏出甜声:“谢谢小叔叔!祝您新年快乐身体健康阖家团圆!”

他往年没有这个习惯的,今年不知怎的,当起了财神爷,又正巧让她收到第一封,也会是唯一一封红包,显得这个新年,和她总算有了点关系。

“那我先——”

“急什么?”江明宗看她嘴角压不住地上翘,也笑了笑,到衣帽架前,拿过一条深灰色围巾,“别红包最后成了医药费。”

温盈却的笑终于漫到了眉眼,伸手接过,一丝不苟地绕好,藏住半张脸,露出眼睛,瞳仁似一只黑色萤虫,流动着荧荧幽光。

她小声说了句“谢谢,那我走了”,推门前,脚步微凝,回了头。

手伸进皮草兜里摸索,随后伸直手臂,掌心摊开。

一块硬币,散发出金属的冷硬光泽,又因带着她的体温,变得柔软起来。

“今晚吃到的硬币,送你了。”

她微昂着头,鼻尖玉立,抵着他围巾上的细小绒毛,语气骄矜又清高,好似一块钱的硬币,是什么千金难换的珍稀。

江明宗不动声色接过,附着的余温沿着指腹钻心。

尔后,他说:“新年快乐,祝你……心想事成吧。”

室外,白霜蒙地,寒风砭骨,天空像张厚棉被,乌云沉郁压顶,半夜又要下雪了。

温盈却走在雪地里,一股干燥微烈的烟草香充斥在鼻腔,剜尽湿润的雪气。

不是香烟燃烧时的呛人气味,而是没点燃前的烟丝,夹杂柔软的小羊皮革味道,成熟而强势,又有些微辛烈感,带着拒人千里的漠然。

非常优雅的香气,却暗生尖锐棱角,十足生人勿进。

这和她闻过的任何一种男香,都不一样。

正如他这个人。

她不由自主埋进围巾里,想再闻得真切些,又顿觉荒唐,捏了捏兜中红包一角,轻声笑出来。

这一年兵荒马乱,她无时无刻不在学着接受残酷现实,倒数已知的死期,却意外在最后一夜,踏入南柯一梦。

在这场梦里,她也是新年能得到长辈红包与祝福的小朋友,哪怕为了大家都不尴尬,躲到天寒地冻的室外,这封红包,也会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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