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值,一起去食堂呗。”有同学对他发出邀请。
“不了,我待会儿去。”
“那行,你可要快点去,晚餐时间可不多。”
李真抬头看了看钟值吊儿郎当的样子,压下声音,“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你散播出去的是吧!”
钟值笑了笑,“我说了,你求我,我就和你说。”
见钟值这样,李真已经懒得理会了,反正自己只要记住的是,自己家的变故和他脱不了干系。
等同学陆陆续续回来,外面已经回了一大半。
“越来越早了啊,天黑的。”
“是啊,我好累,你肩膀借我靠靠吧,嘿嘿。”
......
同学们在教室里嬉戏打闹着,李真吃完饭也会到位置上,继续刷题去了,心里也在琢磨着,怎么远离钟值这个讨厌的人,显然目前为止,她是对付不了她的。越想思绪慢慢飘远,她总觉得钟值给她有一种奇异的违和感,好像他本来不该这样,但是又是哪样呢,他刚转来自己不应该认识他才对。
李真悄悄往钟值那边看了几眼,他并没有发现自己的窥探,不知道在本子上写些什么,奇怪的是,李真隐隐约约觉得钟值的脸色好像很苍白,好像要消散了一样,李真甩了甩头,继续刷题去了。
晚自习的时间结束的很快,李真像往常一样提早离开了,因为她要去照看李权,李权已经有意识,而且能讲几句话了,李真也并没有狠下心不再理他,要是真那样做了,那和李权相差不了多少了,虽然知道这些事情也并非李权一人的过错,但是这些时间的家暴,让李真对他产生了恐惧还有一丝恨意。到底在李真过去的17年,李权还是尽到了父亲的义务,并且他们一家是有段快乐时光的。
是啊,他们曾有段快乐的时间,只是这种快乐,在现在反而让她觉得累赘了,一路上李真并未碰到几个人,路灯的照射下,李真的影子被拉得细细长长。
“爸,我来看你了。”进到病房李真把书包放在了陪护床上,顺便给李权倒了一杯水。
“王萍萍呢?王萍萍呢?”病床上的李权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脸上烧伤的痕迹让他的脸看起来异常可怖,焦黑的皮肉随着肌肉拉扯着,见李真不回答,得不到答案的他更加激动了,嘴巴长得更大,嘴里还是那句,“王萍萍呢?”
大幅度的动作,已经有些血从皮肉里流下来了,李真却很淡定,见怪不怪,按响了呼叫铃,把水杯重新放回桌上,转头对着李权轻轻的说了句,“妈妈已经死了,埋了,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等护士来的时候,李真已经背起书包准备回去了,关门的时候,察觉到李权好像在看着自己,等回头的时候,却见李权还是刚刚那副样子。
李权怎么可能往这边看,医生已经和她讲明,他已经失明不是吗?看来今天的精神状态真的有点不好,钟值的事情已经很让她头疼,父亲这样子也让她感到烦心。
一路上李真慢悠悠的走着,脑袋里在整理今天发生的事情,却毫无头绪。她家的房子已经在社区的帮助下,修复了七七八八,简陋了一些,但不妨碍李真可以睡个好觉。等到晚上十点,李真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已经不打算思考这些东西了,疲惫的她很快进入了梦乡。窗外树影重重,在月光的作用下,好像一只张牙舞爪的怪物要闯入房间里。
另一边,学校里,在这深夜里学生并没有回家,等灯灭的时候,大家慌慌张张的在四处跑到自己呆过最安全的地方,然后就静静地呆在那里。这其中也包括刘诚,不过他急匆匆的抓住钟值才跑,“你跟我来,我知道你不是钟值。”
钟值本来想挣脱的手乖乖的让他牵着,只是他有些疑惑,为什么大家还会怎么平静呢,是的,平静,这不应该是一个域里面异常的样子,好像一群普通人,而且他们在躲什么呢。
等到了一个较为隐蔽的储藏室,刘诚才放开他的手,“我不知道你怎么来的这里,但是我必须劝你一句,好好呆着,不要发出声音,白天更不要去做一些跟原本钟值不一样的事情,不要被李真发现。”
“你错了,我是钟值,不过你们害怕的是李真吗?”钟值摸了摸下巴,虽然他确实不是真的钟值,但他的名字也叫这个,照理说在域里的异常不应该发现他的。看他们这么怕的样子,难道李真果然是在这个域里最大的异常吗?
刘诚白了他一眼,“你也别装了,在白天我们必须按照原来的人设和生活轨迹,不想死就这样做,你说错了一点,我们不是怕李真,是李真才会救我们。如果我们和往常不一样,会被那个怪物发现,然后我们就全死了。”
“怪物?为什么说李真救你们,李真不是和你们一样的吗?”钟值有些意外,他在来之前调查过域的情况,原以为只是一个简单的高中生意外制造的域,竟然不是吗?那白天的试探,为什么李真的情绪会影响到域呢?那这个域的等级预估的还要高,而且因为不确定最高异端的情况下,原先的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