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声音莫名的有一种熟悉感,好似在哪里听过。
纪云舒借着月色凑近一看,竟然是张致远!
原主在搬到村子里时,因长得漂亮没少被村里的男人骚扰过,原主为了安全特意在篱笆内插了很多尖锐的树枝,谁知今日便排上了用场。
张致远趁着晚上黑灯瞎火居然翻进了纪家的院子里,幸好原主未雨绸缪。
“救...救我......”张致远向纪云舒伸出援助之手。
纪云舒趁着月色看到他的大腿扎在了树杈上,鲜血直流,暂时是没有行动力了,抬脚直接踩到张致远的手掌上,狠狠的碾了又碾。
“啊~别别踩了,疼疼疼。”张致远痛苦的挣扎了几下,挣扎的过程中一把磨得锃亮的短刃从他身上掉下来。
他竟然还带了刀!
如果没有这些尖锐的树杈,恐怕张致远现已经得手了,纪云舒心里一阵后怕。
纪云舒弯腰捡起来刀,内心无比的愤怒,拿着短刀对准张致远的脖颈,厉声道:“别动。再动我可不会保证这把刀会不会插到你的脖子上。”
“不不,我不动。”张致远疼得嘶哑咧嘴,生怕面前的纪云舒手滑,压根不敢动。
纪云舒一边用刀对准张致远的脖颈,一边朗声对纪云梦喊道:“云梦,快去叫人。”
“好的,阿姐。”
纪云梦飞快地跑出去找人来支援自己阿姐。
不到片刻,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是纪云梦搬的救兵来了,知道救兵来了纪云舒顿时紧绷的身体就放松了。
“哎呦!”
沈大娘入门便看到纪云舒拿着把刀对着张致远,张志远身上满身的鲜血。
沈大娘虽年纪大了,但是这种场面还是人生头一回。她惊呼一声,旋即快步走到纪云舒面前,询问道:“纪家小娘子,这是怎么回事?”
纪云舒这才放下手里的短刀,转身扫了一眼沈大娘身后带的一群人,沈大娘很给力的带来了一家人,心中了然纪云梦已经告诉了沈大娘是怎么回事了。
“沈大娘,事情就是云梦说的,我们晚上正准备歇息,谁知道听到院子里有声响,我便壮着胆子出来查看,推开门便看到这混不吝翻入我家的院墙。”
纪云舒顿了顿,声音含着惊恐:“张…张致远还带了把短刀…”
短刀?众人一下子从纪云舒的语言里捕捉到了关键词。
“就…就是这把。是刚才从从他身上掉下来的。”
纪云舒摊开手里的刀,语气中含着惊魂未定,让众人更加信服。
沈大娘一看这个场面,在自己老伴耳旁道:“快去把村长家叫过来。”
“是是是。”沈大娘的老伴哪见过这仗势,也被吓到了,连忙应声道。
“张志远此行是为了杀人灭口啊!”纪云舒声音呜咽,带着哭腔。
众人听后皆是一惊:!!!
到底怎么回事?他们村里人都比较淳朴,虽然平时村里时有争端,但是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哪见过这种场面。
“我…我没有…休得血口喷人,纪小娘子。”张志远闻言顿时恼怒,反驳起来,语气中带着一丝做贼心虚。
“我才没有胡说,前几日我在河边浣洗衣物,你对我意图不轨,咱们两个人推搡之间,你把我推到石头上,我额头上现在还有道疤痕,你今日携带刀具潜入我家,难道不是为了杀人灭口封我的口?”
纪云舒扫了众人一眼,接着补充道:“前几日我根本没有自杀,我头上的伤都是张志远所为!”
话罢,纪云梦也跟着抹起了眼泪,呜咽道:“阿姐。”
“呸,犬彘不如的东西!”
沈大娘家的新妇朝张致远脑袋上吐了口水,她听了之后十分的气愤,同为女子的她更能共情纪云舒,明白她当时的无助,何况她也有孩子,早几年她听闻纪家的经历,就对纪云舒一个人拉扯妹妹长大的遭遇很是同情。
她忍不住走到纪云梦身后,安抚着吓坏的纪云梦。
沈大娘也是一阵气愤,可是此事事关重大,还得等村长来了再定夺。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沈大娘的老伴带着老村长踏着晨露风尘仆仆的来了。
纪云舒松了口气,老村长在村里德高望重,很有威严,村里人多人都听他的话,老村长他之所以这么有威望,是因为老村长做事都是公平公正,不偏不倚。
而且老村长对她有恩,当年村里很多人并不同意她们姐妹俩留下来,村里并没有接受外姓人的先例,老村长看两人实在可怜,力排众议将她们姐妹俩留在这里。
沈大娘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了老村长,当然,隐去了开头她看到纪云舒拿刀对着张致远那幕。
张致远不满地喊道:“你们怎么不说纪云舒拿刀对着我的事?”
“闭嘴!”老村长声音浓厚浑浊,却慷锵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