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书月的猜测再次命中,只不过她没想到,高夏会选择中元节到访。
她趁着日光大亮,送走了最后一位食客,却迎回来了哀毁骨立、如丧考妣的高夏。
高夏深吸一口气,说出:“云老板,我同意将天下汇一楼租,不对,送给你,还请你与我合作!”
云书月最近又开发了新菜品煎饼果子和手抓饼,她还想感谢高夏,要不是他的赔偿款相当到位,以她现在的财力,她可买不起摊煎饼和做手抓饼的机器。
她最近的生意额和客流量简直达到了一个新高度,就连正太音也因为进账开始理她了,不然她也不会觊觎天下汇的一楼。
只不过,这次,她有一个更大胆的想法。
云书月再次晃晃手指,一脸理所当然道:“高老板,之前是之前,现在是另外的价格了。我不仅要天下汇一楼,天下汇往后要改名成云来酒楼。”
高夏被她的口出狂言吓得不知如何应对:“你,你个小丫头片子别欺人太甚!我高夏在明城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
“诶,高老板,我这是在帮你啊!”云书月请高夏坐下,对着言散比了个手势,“给高老板看茶!”
高夏是多年生意人,自然不会因一句话就相信云书月,但也对云书月的说法起了好奇心。他半信半疑道:“云老板,怎么说?”
云书月见鱼儿上钩,装作不动声色的样子,将其中的道理,细细地拆给高夏听。
她一手搭在膝盖上,一手摇着蒲扇,轻松道:“高老板,你天下汇派人上门闹事嫁祸于我,与我对簿公堂之事,早已街知巷闻。今时天下汇名落千丈,无力回天,你可察觉?”
高夏无力地点头,同意云书月的说法,眼神中却没有多少懊悔之色。
云书月继续道:“如果高老板愿意让我云来小摊入驻天下汇的场地,正是代表你我二人和解,免得让其他人看笑话。”
高夏听了云书月的话,眉头紧皱,手捏成拳头,却没有出言反驳。
云书月:“云来小摊现在如日中天,门庭若市,若是入驻,也能为高老板你带来大批食客光顾。况且我云来小摊做的小吃与天下汇并不重合,这简直是互利共赢之举。”
云书月见刚才画的饼,高夏咬了一口却又犹豫,又再加重了点调料。
“高老板,你这‘天下汇’的名字多少有点夸大了,‘云来’含义就挺好,客似云来,不正是大家所望吗?”
高夏能让天下汇酒楼在明城多年,自然也懂得云书月所说的道理。他甚至没有问云书月要考虑时间,当即答应下来。
当然,云书月觉得高夏答应得如此之快,也与小院地处荒僻,现在夜色正好,阴风阵阵送来了张张纸钱有关。
他起身离开前,还与云书月约定好择日重新开业,才被言散礼貌地“请”出小院。
云书月伸了个懒腰,感叹:“许久没画饼了,有点生疏啊!”
言散不明所以:“饼?”
云书月又忘了身边还有这个原住民,只能出言解释:“刚才我对高夏的行为,就叫画饼。”
至于言散理解了多少,她并不打算问。
她望向天空,今日虽是中元节,却也是农历十五,月如银盘高挂于天空,星月皎洁,万里无云,顿时觉得,有些想家了。
她点开了许久不曾打开过的储物袋,食材储备还算多,等晚点补上一些调味香料就行了,如果要拓宽营业面积的话,有些厨具还是要再添一点。
钱银她现在倒是不缺,前些日子她与言散签了雇佣协议,三两白银一个月,现在钱袋里剩的一部分钱是他的工钱。
声望值随着顾客越来越多,还完了之前借正太音的那部分,现在也有了一百多近两百,但是已经很久没有增长过了。
正太音提醒过她,她能从每个人身上获取的声望值是有限的,这也是她打天下汇一楼主意的原因。
“言散,你要寻的人可有线索?”她收起脏污的盘子,放入木桶里。
言散摇摇头,眼神里有些迷茫。
云书月打破了自己“决口不问”的诺言,还是问了一句:“为什么一定要找到那个人?”
言散叹气:“他太重要了,无论是对我,还是对我的家人,甚至是对……来说,都太重要了。”
云书月没再问下去,直觉告诉她,言散没说出口的那个词,或许,也是她在找寻的那个词。
——
云来小摊和天下汇酒楼合并成云来酒楼的事,震惊了不少明城老饕,甚至连城主明鹄也上门问过此事。
云书月只道开张日子和恭候大驾,不再提起她与高夏之前的“私人恩怨”。
正太音也悄悄问过云书月为何与高夏合作:【宿主不怕他又在背后搞小动作吗?】
云书月无所谓地耸肩:他搞才正常,不搞就不是高夏了。我选他不过是因为酒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