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经得住她这样喝?
她娇笑回应:“不曾喝过这桂花酒,别的酒倒是能喝一些,若是出丑了,还请高老板海涵。”
高夏调笑:“美人出丑也是别有一番滋味,怎用海涵?”说完,就给云书月和周蓉倒了一杯。
云书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除了鼻前的阵阵桂花香,口腔中尽是高粱酒的辛辣,高夏的不怀好意简直昭然若揭。
而周蓉虽也喝过酒,但也只不过逢年过节的时候,小抿一口杂粮酿的土酒,这样一杯三钱高粱酒下肚,噌的一下,脸就红了大半。
高夏见两个小女子道歉的姿态已经有了,自陪了一杯。
云书月浅笑着帮三人又将酒杯满上,才端起酒杯道:“小女子初来明城时,多得高老板照看,这杯敬您海量!”说完,又是一饮而尽。
她两杯酒下肚,觉得自己身上微微发烫,脸却没红。这霍家小姐,似乎如同她一般,也是个千杯不醉。既然如此,这就好办了。
周蓉也学着云书月般端起酒杯,磕磕盼盼地说出云书月教她的台词:“前几日是周蓉不懂事顶撞您了,还请高老板见谅!”
这时她手臂挽着的披帛就派上用场了,她高高仰头,看似在一饮而尽,实则酒全洒在了嫩粉披帛之上。
高夏被二人高高捧起,显然已经有些本性暴露,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也端起酒杯:“这云来酒楼开业也有一个月了,往后化干戈为玉帛,敬我们互利共赢。”
——
三人推杯换盏间,桌上的菜肴一口未动,酒壶却已经空了。
高夏摇了摇酒壶,正打算叫人添酒时,却被云书月阻止。他揶揄道:“怎么?云老板这是不行了?”
云书月莞尔一笑:“怎会,高老板还没喝尽兴,我怎敢不行!我是想起之前新得了些万紫千红酿,想与高老板一同品尝。”
高夏一听,兴致来了,问道:“居然是万紫千红酿!自霍家出事,这酒可就有市无价了。今日沾了云老板的光,高某荣幸之至!”
云书月招手让周蓉去一口拿酒,离开前对着她挑了挑眉,让她别忘了把“好东西”加上。
周蓉心领神会,巧笑着推门离去。
高夏眼看着周蓉离开,才拖着醉醺醺的身躯,坐在云书月旁边的位置,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伏在云书月耳边说:“云老板,贾员外对你有意……”
云书月装作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用手挡住自己的半张脸,惊慌道:“怎会如此!”
其实她自第一次见贾员外,从他眼神中就能看到卑鄙龌龊,特别是贾员外打量她的眼神,对她的觊觎,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高夏趁着云书月吃惊,将计就计,说出贾员外的意图:“那家伙就是个被美色蒙了心的登徒子,还打算故技重施,将用在周蓉身上的下流之计用在你身上!”
当然,贾员外龌龊,高夏也并非好人。
他居然敢说出,自己只不过是打算借在后厨掌勺的周蓉来套取小吃秘方,而贾员外是真的想双艳同姝,并收己用。
高夏还顶着迷醉的眼神,半是规劝半是胁迫道:“云老板花容月貌,想必也不愿折在贾员外手中。若是你能将小吃配方赠与我,我便帮你逃出明城。
你手握着小吃技术在哪儿都不用愁,但是留在明城,那可算得上死路一条!贾员外此人,不折手段,嗜好异常,就连烟花女子都受不了,折在他手上的女子不知几数!”
还没等云书月回应,周蓉就端着一壶万紫千红酿回来。
高夏只能又补了一句:“还望云老板好好想想!”
云书月弯眉浅笑,帮高夏斟了一杯酒,向他道谢:“多谢高老板提醒,在下感激不已。这万紫千红酿,请高老板一尝。”
高夏自顾自地浅抿一口,只不过下一秒,人就已经趴在桌子上,怎么也叫不醒了。
云书月挑眉,动手推了一下高夏,嘴里轻声问道:“兄弟,这就不行了?都让你别光喝酒,多吃点头孢啊!”
她此刻的心情就好似孙大圣那个“烦死了”的表情包一般,自己身怀宝藏,结果遍地都是恶狼。
言散从房梁跳下,夜宴的所有,他尽收眼底,正想拎着被酣然入梦散放倒的高夏的衣领,将他扔出窗外。
云书月作为生长在二十一世纪的守法公民,自然是不会让言散知法犯法。当然,往酒里下迷药不算,那只能算是以恶制恶。
周蓉打量着一动不动伏在桌上的高夏,好奇道:“掌柜的,你让我下在酒里的是啥?效果居然如此之快!”
云书月摆摆手:“不过就是普通的蒙汗药。言散,你先跳窗走,我和周蓉去叫伙计,晚点小院见!”
言散见高夏此刻无反抗之力,更无伤人的可能,便从窗户离开,只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