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还站起身来,一拍白寻青肩膀,二拍言散肩膀,还说道:“你看他们,哪个不好?都是一表人才的大小伙子!”
言散的表情被面具遮了大半,但也能从慌乱地眨眼频率,看出此刻的无措。
白寻青则在被拍肩膀的时候,脸都白了,连原本摇着折扇的手都僵坐了原处。
万俟怀略面有难色地从中调停,“童老弟,你别一点就炸,倒是听听孩子是个什么想法。”
他又转身走到童婠然面前,和善问道:“婠然,你告诉万俟伯伯,为什么非要嫁给君望?”
坐在童婠然身边的云书月,内心大呼一声:完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也没有辜负白岸芷对她的判断,真就嘴比脑子快,一股脑说出了缘由。
“这不是我爹非让我在闺阁绣花,谁要如此女儿家做派,远没有行走江湖来得快意潇洒!万俟君望死了正好,我嫁他我爹就管不着我了,不影响我行走江湖!”
说完,她才像是想起了什么,立马捂住嘴,无措地目光不停在童掌门和万俟怀略脸上扫荡着。
童掌门听了童婠然的原因,气得连坐着的太师椅把手都拍断了。
万俟怀略背着手站在原地,面上的神情好似吃了一百只苍蝇一般难看,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幸好有江吞海在,缓和了二人尴尬的气氛。
“小姑娘快人快语,没想那么多。这话虽说得不好听,但终归事出有因。”
童掌门强压下怒火,起身朝着万俟怀略双手抱拳,以示歉意,“万俟兄,既是如此,作罢算了。”
万俟怀略背在身后的手微微颤抖,只是还没等他反应,空中传来一道男声。
“既然人家不愿,那就算了吧。”
众人神色惊愕,不住转头四望,试图找出方才说话的人。不是万俟怀略,也不是白寻青或是言散,更不是江吞海。
就在此刻,原本安放在灵位之下的棺材,突然发生了阵阵摩擦声响。
只见没有盖上的棺材里,探出了一只手。转眼间,原本应该已经死透了的人,僵硬地坐了起来。
江门主一家和童掌门父女一脸诧异,随后童婠然和江念白的尖叫响彻整个天机门。
“诈尸了!”
——
万俟怀略无奈地撇了一眼疯狂扒饭吃菜的儿子,朝其他不知情的几人解释原因。
“所以为了周全此计,才让君望服药假死,顺水推舟,抓住趁机浑水摸鱼的人。我没怀疑你们,就是怕知道的人太多,泄露风声。”
解释完前情,他才饶有兴致地看向童婠然,“既然君望没死,那婠然意下如何?”
此话吓得本就满嘴饭菜的莫祁,喷了一桌,愕然道:“爹,人家童小姐不愿,何必委曲求全?”
童婠然皱着眉,观察醒来后的万俟君望,从某种意义来说,这是二人第一次见面。
只是她显然对万俟君望观感不佳,盯着他,反问道:“大有所为?一表人才?”
云书月撞了一下身边的言散,给他递了个“让莫祁闭嘴”的指示。
正准备站起身反驳的莫祁,被言散一把按住肩膀,让他强行坐回到凳子上。
原本试图辩驳却还没站稳的莫祁,猛的一下被按回凳子上,不知所措的样子看上去傻愣愣的。
童掌门显然没有兴致研究二人的婚约,眼珠子转了又转,才恍然大悟,责怪着万俟怀略。
“万俟兄,议不议亲的两说,你知道你这计划多凶险吗?稍有不慎,别说你,就是你这儿子都得赔进去!”
江吞海展眉一笑,宽慰道:“所以这才是传闻中万俟兄守着儿子寸步不离的原因吧?”
万俟怀略点头,看向万俟君望的眼神多了一丝纠结。
江吞海猜出了他的犹豫,劝慰道:“人历事方能成长,你还能保护他一辈子不成?”
童掌门也点头道:“就是啊,我也打算让我家那丫头出去闯闯,让她以为这江湖是她想象中的那么自由!”
童婠然听后兴奋起身,雀跃问道:“爹,你说真的?君子一言?”
童掌门没好气道:“你老子我不是君子,但同样驷马难追!”
童婠然一时兴起,拉着年岁差不多,一同长起来的江念白出了门,不知说些什么体己话。
白岸芷看着女儿的背影,若有所思道:“你说,念白与婠然岁数相仿,让她也出去走走如何?”
江吞海先是吃惊,随后宽心一笑,“若是她想,便让她去吧。”
万俟君望放下筷子,打了个饱嗝,小跑到万俟怀略面前,兴致勃勃地指着自己,“爹,那我?”
万俟怀略无奈笑笑,“你自然也是可以的,不过……”
“不过”二字一出,万俟霎时垮着脸,一副失望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