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去吧。”才见他们散开,有的去将马车往后院牵,有的继续扫地擦桌。
那个双鬓斑白的男子小跑着到云书月面前,朝她作揖,“老奴和顺,见过主家。”
他发出的声音尖细,与和洽十分相似,大抵也是宫中来的。皇帝既然要送礼,那便不会只送一半,该有的必须得配齐。
“和顺大人?”云书月饶有兴致问道,“您与和洽大人是?”
和顺扬起笑脸,“都是天子家奴,担不得主家一句大人。老奴心细,得了便宜,被圣上派来当您的暂时管家,待主家找到合心的人,老奴便回去继续当差。”
云书月心领神会,从储物袋掏出一锭银子塞进和顺手中,浅笑道:“往后还请您多多尽心,小小见面礼,不成敬意。”
和顺没有推托,而是手下,低声与云书月道:“有人在书房等您,不知是不是带着陛下意思来,您该去看看。”
云书月颔首致谢,便由着和顺引路,往书房去。
都城的宅子,景致不像庐城的那般旖旎多情,看着板正对称。左边栽的是竹,右边栽的也是竹,左边有一处凉亭,那右边也有,多了一丝让强迫症舒心的庄严。
路上,和顺问道:“这处宅子还没有名字,不若主家赐名,好叫我去打个匾额。”
云书月的脚步没有停下,而是留了四个字给和顺,随后快步进了书房。
“云来一处。”
——
云书月推门而入,原以为该有人坐在太师椅上,却是空无一人。
她拐个弯,走到了书桌前,依旧是空无一人,倒是书架上的书籍被排得整整齐齐。她随手抽出一本来看,发现标题熟悉异常。
没错,就是她的“成名之作”——《霸道掌柜遇上纯情男打手(一)》。
她一连抽出了好几本,都是她百花月娘的大作,甚至还有不是她写的,但是借用了她的故事作为基调的别些书。
她不禁喃喃道:“说会玩,还是陛下会玩……”
话音刚落,她背后传来一道雌雄不辨的声音,吓得她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云老板,慎言。”
云书月眼睛一眯,转身的同时,往方才的发声处,掷出手中的书,才见书桌前站着一二十出头的黑衣女子。
想来,这就是和顺口中,陛下派来的客人。
看衣着打扮一身墨黑,行事方式来无影去无踪,大抵也是个“海东青”。
那黑衣女子单手接住云书月朝她面门掷来的书,双手抱拳道:“在下‘海东青’石青,谢云老板赐教。”
云书月嘴角一勾,对面前的石青起了兴致,问道:“圣上有何话让你带给我?”
石青放下手,径直走到云书月面前,将书放在桌上,才回答道:“圣上让我随云老板左右护卫,有事寻您也由我代为通传。”
云书月见面前的人行为一板一眼,好奇道:“鸦青、霁青、石青,你们‘海东青’都是青字结尾吗?”
石青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陛下只命我护您周全,解答问题,并不在此列。”
说完,她朝着书桌边大开的窗户闪身一跳,消失在了书房里。
云书月双手交叉于胸前,边摇头,边自言自语道:“真没意思,无论是鹿鸣,还是你们这群青字结尾的,都没意思。”
眼看着她从天光大亮到日落西山,在书房里寸步不离,一是为了处理买下阳城铺子的事,二则是因为收到了明鹄的来信。
上一次收到有关明鹄的消息,还是华似雪私底下跟她说的,明鹄跟花似霰有了进一步的知己关系。
而这次的,是因为明鹄说自己不知哪里惹到了花似霰,每每去到百花门,总是找不着花似霰的身影,还被花见紫阴阳。
就在她正打算落笔细问详情时,门外传来一阵规律的敲门声,惹得她手中毛笔一顿,只能停笔让人进来。
“进。”
一看,是和顺扬着笑脸,给她端了一碗面和几碟小菜进来,“天色渐暗,老奴估摸着主家该用餐了,这才不请自来。”
云书月见书桌上乱糟糟的,没有可以放下餐盘的位置,索性起身走到太师椅边上,让和顺将晚餐放在了边几上,才才向他道谢。
“多亏了您,不然待会儿我可得饿急了还无饭菜可用。”
和顺笑道:“主家赶了好久的路,该早些歇息才是。热水已经烧好,若要沐浴更衣,传唤门外婢女嘉月便是。”
说完,他顺带点燃了屋内的烛火后,才朝云书月躬身退出门外,还不忘帮她把门关上。
云书月看着面前的香菇肉丁手擀面,还配有拍黄瓜和酸萝卜几道小菜,勾出原本不太饿的她胃里的馋虫。
她一屁股坐下,拿起筷子就开始拌面,忍着肚子里起伏的咕噜作响,待每根面条都裹满浓厚的肉酱,才开始大快朵颐。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