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后,她才好言与言散说道。
“别担心了,人终归是无损无伤。若是怕她被大皇子发现,让她在我府上躲几日应该就无事了。”
言散重重一呼,靠坐在了太师椅上,喃喃一句,“希望吧。”
云书月话锋一转,说起今日从容景曦那里听到的事,关于致远茶馆那位秦公子的事。
“我怀疑,那致远茶馆的秦公子,或许不是我们要找的秦先生。我盘算过年纪,如果是他,那他与万俟门主合作时不过十四五岁。你说,这可能吗?”
言散双唇紧抿,说出了一个更让云书月吃惊的消息。
“我近日回去当值,一直守在五殿下身边。他还是没去上朝,昨日更是屏退众人,包括影卫在内,单独见了一人,是一个我先前从未在五殿下身边见过的人。”
云书月发出一声疑惑的长音,猜测道:“或许是陛下口中那个救他回都城的商贾?”
言散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才又说了一句。
“见那个人前,五殿下还见了谢大人。二人谈了许久,最后谢大人气冲冲地走了,我下值便去了一趟谢府。”
云书月立马追问:“那谢大人为何生气了?”
言散原本不打算告诉云书月,谢鑫燃与容琰然吵架的事,只是他思考了一个白天,最终还是打算如实相告。
“谢大人与我说,五殿下告诉他,自己累了。”
云书月先是不解,却立马领悟到其中含义,试探问道:“五皇子不打算与太子争斗了?所以谢大人就生气了?”
言散点头,说起谢鑫燃会成为五皇子一党的原因。
“太子行二,虽是中宫嫡出,但也因皇后娇惯,气性大得很,对仆从非打即骂,吃穿用度更是超出了一个太子该有的样子。谢鑫燃曾见过太子大骂下臣,于是出言相劝,没想到被太子讽刺了一顿。
但太子在陛下面前装得极好,所以这哑巴亏谢大人只能咽下。原本谢大人是扶持正统的,但太子行径让他失望,索性转投五殿下门下。”
云书月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所以他见五皇子隐隐有退意,才会怒极攻心忘了分寸。”
“对,只是五殿下从不是这种望难却步的人,他能走到今时今日,让太子不得不忌惮几分,更是因为他做的事是民心所向。这样的人不该退,也不会退!”
言散说话的语气里充斥着不解,“最重要的是,我回去之后发现,琰十一不见了。从丰城那时,他就不见了,他为什么会不见了呢?”
云书月小心翼翼问道:“你们影卫为了保护主子,总是会受伤,或者……”
她留了半句没说,但她相信言散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
言散摇了摇头,这才解释起他沉思的原因,“琰十一他的行为举止、身形动作,与五殿下几乎,一模一样。”
云书月继续问道:“那样子呢?也一模一样?”
言散无奈一笑,“倒也不至于神奇至此,容貌倒是大不相同。若连容貌也一致,但便是一场祸事。”
他说到最后“祸事”二字时,语气放轻了些。
云书月一听,想起那日裂开的铜板,霎时也陷入了沉思。
她自己一个唯物主义者,自是不信抛铜板得出来的结论,更不信从她手中抛出的硬币,能得出一个真实的答案。
只是如果真有这种与别人举止一模一样的人,加上她曾见识过的言散的面具,那五皇子未必不可能是假的。
她顺着言散的话猜测道:“你说,现在的五皇子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戴了面具的琰十一假装的?”
言散双手交叉于胸前,叹气声更重了些。
“我是有此猜测,但我无法验证我的猜测,所以现下才进退两难啊!”
云书月想起言散脱下面具时发生的事,建议道:“你可有办法靠近五皇子身边?像你先前那副面具坏了一样的办法?”
言散甚至没有预留思考的时间,径直摇头,“若是真的五殿下,那自然可以。只是我总觉得他不是真的,那做了便只有鱼死网破的可能。”
他接着说道:“加之如果他是真的五殿下,只是服用了刘川谷口中,那种吃了会让人听话的药,那试探脸也试探不出任何,反倒是暴露了我已有察觉。”
云书月若有所得地点点头,“确实,这只能是个迫于无奈之法。”
二人一来一往讨论许久,也没得出下一步该如何,反倒将已经吃了饭,更衣洗漱完的江念白也抛在脑后。
没有办法之下,二人只能见一步行一步,谨慎行事。
言散直到离去许久,回到住处才发现,自己忘了妹妹的存在。只不过江念白在云书月那儿,他放心得很。
至于云书月,第二日就看中了一家离临安公主府极近,又恰好在闹市,且大小刚好的铺子。
只是这铺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