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无厘头的满街乱窜,逢人就问,问了一圈下来都没能找到自己所寻之人,两人都有些垂头丧气。
这一幕都被初阳尽收眼底,她将南吕轻轻放下,让她靠在桥上,自己则准备抽身离开。
“姐,别走,我想你了。”喝醉了的女孩子喃喃道,这声音不轻不重,却每一个字都穿破了初阳的耳膜。
就在南吕准备离开前,突然她的手被醉酒的南吕给拉住了,她回头看了南吕一眼,心下五味杂陈,这一声姐,给了她坚定的勇气以及久违的温暖。
然,她还是要走的,她们到底是不同路了,以后再也不会同路了!
她猛力扒开南吕紧紧攥着她骨节分明的手,头也不回转身涌入了人群。
另一边还在找人的柴道煌,寻了一圈后终于看到桥上的南吕,他飞快地冲上桥。
“谢天谢地,我终于找到你了。”
第一眼看到南吕靠在桥上时他担心得紧,以为南吕遭了意外,被奸人所害,当他走近时发现这丫头只是醉酒睡着了,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他宠溺一笑,将她从地上抱起,往四周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东无,又看了自己怀中的醉意甚浓的南吕,温柔苛责道,“想喝酒就不知道叫上我,你说你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若被奸人给害了,后悔都来不及。”
“暖阳真好喝,还要喝,再喝,干杯,敬苍生……姐,你去哪儿了啊?……”
喝醉的南吕说了很多胡话,可这每一句柴道煌都听了进去,他把南吕往上颠了颠,“别乱动,等下掉地上了。”
明明已经告诉这丫头别乱动,可这丫头反而不听话,动得越厉害,像只馋了的小猫咪,一个劲在柴道煌的脖子处乱蹭。
温热的气息于柴道煌的脖领处流动着,呼出的热气是如此暧昧又羞赧。
倏尔,柴道煌红到了耳根,一路狂飙将南吕送回了义薄客栈,南吕醉得太厉害,整个人意识模糊不清。
柴道煌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给她轻轻脱下靴子,准备去打盆水给她擦下脸时,却被她紧紧搂住脖子,“你别走,我害怕一个人。你不要走好不好?”
“好,我不走,你先放开我,不然我怕忍不住……”
此时的柴道煌几乎压在南吕身上,他用另外一只手撑起身子,尽量与南吕保持着一定距离。
“柴道煌,别走!不要走!”南吕一个翻身就将腿搭拉在柴道煌身上,随后柴道煌重心不稳,重重的压了下去,他们二人的距离如此地近,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与呼吸。
“南儿,你在做什么!南儿,快停下。”当柴道煌回过神来,发现南吕竟将外袍给脱了,露出修长略显红润的脖领,细腻光滑的肌肤,让人垂涎欲滴。
柴道煌的喉结动了动,咽下大口的口水,他别过头去不敢看南吕。
“热,我好热……”南吕并没发现柴道煌的异常,瞬间外衣已被她脱个干净,只剩下单薄的里衣。
“你先把我放开,我现在去给你倒水。”柴道煌急了,他扒拉开南吕圈着他腰身的双腿,可这丫头力气怎么这么大,柴道煌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他的忍耐也是有极限的!
他用眼神警告南吕,若再不把他放开,保不住会在此处与她合修。
可醉酒的南吕哪里还看得懂他警示的眼神,只是顾自又凑了上来,把头埋在柴道煌的脖子深处,没多久竟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于他怀里,她睡得如此安稳。
他合衣躺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将这个磨人的妖精圈在怀中,让她好睡的更安稳些。
他看着她的脸,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终于低头在她额前落下一吻。
谁知才刚躺下没多久,就听到有人急切的敲门,“神君,神君,不好了,东无医官受伤了。”
柴道煌赶忙起身,“发生就何事?东无他怎么了?”
姮娥担忧道,“具体我也不清楚,只是他被人送回来时,宛如丢了半条命,星君快去看看他吧?”
柴道煌点点头嘱咐姮娥,“神君她喝了不少酒,去煮点醒酒汤过来,喂她喝点。”
“哦。”姮娥满脸都是疑惑,“我家神君喝多了,你怎么会在这儿!你该不会是趁人之危对我家神君做了什么吧?”
“你在想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嘛!”柴道煌说完头也不回去了东无房间。
心想,幸好姮娥来得及时,要不然吃干抹净的估计就是他了。可如果真合修了,那也是一件美事,毕竟那是他心爱的女子。
东无的屋子里一半酒味一半药味,味道极大又十分刺鼻。
“你这都是啥味?姮娥说你丢了半条命,这不好好的嘛,除了满身酒气!”柴道煌将屋内的横七竖八的酒盏重新收拾好,顺带给屋子通通风,还给东无倒了杯浓茶。
“我好像见到她了!”东无眼神皆是伤情,此刻宛如一具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