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城主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这么多的玄门阵法!”要说这城主不是隐士中高阶修士,谁信呢。
只是修门之地,并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不知是师从何处,又是何门派,柴道煌对这个城主越发好奇了。
当天空再次裂开一条缝时,南吕持着带着血的泠月从空而落,她那身白净的衣衫,此刻沾了不少血,就连剑尖也都滴着血。
见到南吕平安,柴道煌满心欢喜,也正因他的分心,导致结界有所松动。
与此同时那些小石子更是无休止的砸着,很快结界就被砸穿,眼看那些如利器的刀子石头即将落在众人身上,只见一柄泛着白光的剑横扫过来,将那些石子挡在结界外。
随即那些石子劈里啪啦掉在了地上,甚至还沾着血。
而此时的南吕也随着那道剑光出现在结界里。
“南儿,你可有受伤?你身上的血是?”
“我没事。”南吕继续道,“这些白骨都是活人骨,所以不太好对付!”
“何为活人骨?”东无不解地问,他行医上千年,还从未听说过活人骨,这死人骨难医,那活人骨呢?能医不?
“活人骨就是在人还没死之前,生生将骨头给剖下来,再埋入灵气充沛之地,用自身鲜血浇灌上百年,待它生出灵识时,再挖出来,于是这些骨头就有了意识,且只听浇灌它之人的命令,因其无形无象,可化作万物,且能与天长寿!”说到这,南吕顿了顿,轻轻咳嗽了声,继续道,“正因为他们可化作万物,所以能无孔不入,再者既是活人生生剖下的白骨,所以怨念比较深。”
虽然不太好对付,但她是谁?她可是太阴神君,如今体内的鸿蒙紫气也已苏醒,即使没了神骨,对付这些活人骨也绰绰有余。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身上都是血。”一开始柴道煌还以为是南吕受伤了,没想过竟是那堆骨头的血。
当消灭了活人骨后,城堡门口的两尊石像开始瞬移,而门前的的棋局也逐渐开始移动。
这是二星棋局阵,这阵法并无特殊之处,无非就是移动速度很快,快到眼前都出现了重影。
而破局之法就是在这瞬移万变之间准确无误落下二子。
当然,若下错一子,阵法-会瞬间坍塌,而入阵之人,也会随葬于这坍塌的阵法中,永世承受着蚀骨灭魂之苦。
所以这对破局之人而言也是极大的挑战,而要落的二子分别从石狮口中吐出。
很快左边石狮吐出了一个白色石块,南吕眼疾手快将吐路出来的石块扔进了阵法。
而这一子落下,阵法的速度有所延缓,最起码不再出现重影。
“神君,你真厉害!”姮娥从旁尖叫起来,一脸崇拜的看向南吕。
南吕的棋艺早已冠绝六界,同样对于破阵也不在话下,只是……
如今再看向这幅残局时,总觉得是如此熟悉,布局的路数也并不陌生。
天幕为棋局,繁星为棋子,万物皆为刍狗,这棋局布的非常残忍,不给人留生路。
如此霸道的棋局,也是前所未见。只是她到底在何处见过呢?
南吕的头痛得无以复加,好像有什么东西钉在她的头颅骨内,每次她拼命想冲破,最终都是徒劳。
柴道煌很快就发现了南吕的异常,忙扶住她并往她头内输入了灵力,南吕的头痛才有所缓解,“你曾经摔下过万丈悬崖,脑部受过重创,所以会不时头痛。只要你不去想过去的事儿,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嗯。”虽然解释得通,但南吕并没有相信,而是认真研究起眼前的阵法,此棋不破恐怕他们很难进去这座城堡。
很快那右边石狮将剩下一子给吐了出来,丝毫不给人思考的机会,南吕将那子按照率先思考的位置迅速扔了过去。
然后几人静静等待着,突然整个地势在颤抖,就在众人以为此阵即将坍塌时,震动忽然而止,所有的迷阵瞬间消失,只剩下一座普通的宅院。
随后有一个衣着质朴的人迎了出来,“几位贵客远道而来,我袁某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不愧是一城之主,一出来就开始打着官腔,满脸堆着笑。
不过南吕他们对这位城主倒是没什么好脾气,能研究出世间罕有的阵法之人,自然也并非凡夫俗子。
但又不能失了礼节,几人纷纷回了礼,“是我们几位贸然打扰,还请袁城主见谅。”
这位袁城主躬身低笑,将南吕他们迎进了宅子。
这宅子跟普通的宅子也没有什么不同之处,简朴干净,收拾的有条不紊,让人一进屋就感觉很温暖。
袁城主也吩咐下人端了些茶水点心过来。而南吕他们致谢后这才开始落座。
其实从进门开始,便就是南吕坐在前头,其他几人在后面,由此可见这几人当中唯南吕为尊,这城主也是个懂察言观色之人,朝南吕躬身一拜,“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