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捉摸(1 / 2)

“裴修逻专排两个婆子照顾她,暂且不必担心。”褚玉宣合上门,自顾自说着,“待会儿把东西一收拾,我们马上搬去别院。”

一面嘱咐,一面将锁扣卡紧,再用力拽两下确认打不开,才安下心。

他奇怪怎得无人回应,转头看去,眼前一幕差点没吓得他血液倒流。

床头离地三尺往上,一身鹅黄衫飘逸。女子乌发披散,衣带缠绕至脚踝,一飘一荡间恍若凌空仙。

若是那仙子不用手撑绳索,脚蹬连柜,拿上吊当荡秋千玩,就更仙了。

一瞬间由热变凉,再由凉变热,褚玉宣觉得气冲天灵盖,再荡平。直到七窍升烟。

仙子乐滋滋招呼他:“没想到如此好玩,畅快得紧,你也来。”话语间还伴着咻咻风声。

褚玉宣按捺住情绪,柔声道:“下来,我给你试试更好玩的。”

徐成毓闻言,大感兴趣,麻溜儿一荡,双脚稳稳落地。她抬起手臂,想象自己是个体操运动员,刚做了个完美谢幕。

想象中的鼓掌声还未褪尽,脖颈皮一痛,后脑勺挨了不轻不重一巴掌。

“往横梁上套绳打结?这是人做的事吗。还把脖子往里边伸,怎么不把脖子往菜刀底下放呢。”

不知怎的,徐成毓刹那间明白裴修逻的心情,总被人当小孩子教训的感觉不好受。被骂被责难不说,还承受变相的蔑视,羞耻心压不住。

不过,她不是裴修逻,不需要被修理。

徐成毓反掐住揪自己后颈皮的手,借势一低头。褚玉宣早有预料,忙摆出对阵的架势。

逃开桎梏,徐成毓急奔两步,手往连柜上层一搭,手脚并用,如猴子爬树般爬上连柜,再抓紧绳子,套进腋窝,重新吊回去。

她蔑视下边的人,挑衅道:“有本事你上来打我啊。”

褚玉宣的拳头还横在胸前,不上不下。听闻挑衅,奇迹般没有生气,反而晏然自若,感受到久违的神闲气静。

他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功夫爬上连柜,吓得徐成毓忙收回脚。然后,攀在连柜上不动了。

徐成毓手抵着连柜顶,加上绳索的支撑,暂且能坚持住。可悬空无支撑,她渐渐感受酸胀不适,下垂的脚尖不住扑腾。

她很想踹起一脚飞踢,却左摇右晃找不到受力点。渐渐,即使看到褚玉宣身下连柜的缝隙,也无力踩点了。

最后,足尖没了力气,慢慢停下动静,头也虚弱歪在一边,双目紧闭。人一动不动,像是已经失去意识。

对此,施缕做出犀利点评:“我不认为陈姑娘能像壁虎一样扒在柜子上。”

慧娘亦指指点点:“也太……有违仪态,陈大姑娘不至于此罢。”

徐成毓抓紧麻绳,轻巧跳下,嘴里嘟嘟囔囔:“如果勒的是脖子呢,一卡脖,根本无力挣扎。”

“不知你在推问什么。”贝愉难得出声,他实在纳闷,“不论何佑贤甚时候死去,你查也查过,门窗堵得严严实实,只有可能是自个儿上吊。”

徐成毓瞧他一眼,见贝愉一脸真心实意的疑惑,她也认真回道:“直觉。”

“什么?”

“直觉。”

贝愉转头问慧娘:“直觉为何物?”

慧娘转头问施缕,眼神里明晃晃的疑惑。施缕转头,只看到一堵墙。于是,她把疑问投向徐姑娘。

徐成毓深吸一口气,忍住扶额的冲动:“好吧其实我的隐藏身份是风水师,我算出何佑贤不是上吊。”

三人点头,懂了。

褚玉宣跳下柜子,拍了拍手上的灰,似笑非笑瞥一眼徐成毓。又看向施缕,直到施缕慌乱错开眼神,才罢休。

解铃还须系铃人,徐成毓想起陈千伶的难缠,又止不住想叹气。她问:“慧娘,之前你一直陪着她,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都跟我讲讲,事无巨细。”

“别说了。”慧娘撇撇嘴,声调含着火,一副愠怒样,“先前怜她失了妹妹,又撞上这档子污糟事,就没和她计较。可是,可是。”

慧娘心里满是被利用的难堪,见他们做了这么多,再憨也知道,自己陪在陈千伶身边时,人正恨不得把她赶走呢。

昨夜,贝愉两个昏厥时,仆从都围着他们厢房团团转。慧娘本想去搭把手,终不舍陈千伶一人在门口坐着。

她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连两个男都受不住,遑论一个深受打击的女子。那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陈千伶这,自己要是走了,晕过去都没人知道。

于是,慧娘敛眉屏息站在陈千伶身后,眼观鼻鼻观心,手里还捏了条帕子,随时准备递出去。

“你走罢。”突然,陈千伶闷叫出声。

慧娘一阵紧张,差点没把帕子甩出去。

“你快走,不然被谁看到,我就不知道。”陈千伶顿了顿,“第三间屋子是空的,去那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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