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收敛点,别太过分了。”看到这一幕,那女人身边一直坐着中年男人这才开了腔,边说边拉了拉她手臂,示意她坐下。
“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女人依旧昂着头,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你居然胳膊肘往外拐,帮着这个小婊子说话。说!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得到人处且饶人,一点小事而已。你气也出了,别再闹大。”中年男人低声粗气,体态偏胖,额前微秃,看模样应该比那女人的年纪要大上许多。
“好啊!你果然是中了这贱人的套。臭婊子装出一副纯情的模样,你就管不住自己下半身了?今天老娘非得撕了她的脸,扒掉她一层皮,这个骚狐狸精!”说罢,那女人再次用力扬起手臂。
眼见着那一巴掌就要落下,乔娇娇心跳加速,急忙侧身去躲。但那女人果然不是善茬,这一巴掌显然是用尽全力朝着面门呼上来。
她心下一惊,害怕地死死闭上眼睛。
半晌,预想之中的疼痛感却迟迟没有来临,她这才一脸茫然的睁开双眼。
男人高大挺立的身形将她完完整整的护在身后,她目光所及之处,只有他坚实宽阔的后背。天花板上撒下的光,拉出他长长的身影。他挡在她的面前,她躲在他黑漆漆的影子下。
“你敢动她试试!”他薄唇中吐出的一字一句,缓慢却铿锵有力。
何湛死死掐住女人的手腕,用尽力气的大手显得骨节发白。他面色紧绷,冷若冰霜,浑身散发出使人发颤的肃杀之气,整个人像是从地狱中来的索命罗刹。
“啊!你……你放……手!疼疼疼疼……好疼啊!”女人说话声细弱蚊蝇,看样子是疼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整张脸都疼变了形,扭曲的吓人。被紧紧攥住的手腕处先是发红发白,而后又泛出淤紫来。
见来人凶神恶煞,好一副恶鬼讨命的模样,半晌也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那女人属实被吓得不轻,不知所措,又疼又急。
闹腾这许久,围观的吃瓜群众是越来越多,周遭许多人都探头探脑的往这边看过来。侍应生忙都忙不过来,急忙赶上来解围。
女人终归还是拉不下面子来,只得招呼身边陪同的中年男人说,“你死人啊!愣着干嘛!还不来帮忙!”
催促了半天,始终不见中年男人有动静,女人又烦又燥,再次扯着嗓门喊道,“陈富勤!你个怂货!你女人被人欺负了,你他妈都不敢出头……我呸!老娘跟你真是他妈瞎了眼。”
叫陈富勤的中年男人一抬眼,将才看清那人的模样后,当下就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和被火撩了屁股似的。
“何……何总……实在不好意思……”陈富勤唯唯诺诺的低着头,不时还观察着那人脸色。
听见这声何总,何湛这才松开了手,随手拿起桌上白盘子里的毛巾,厌恶的擦了擦手心,随后鄙夷的说,“陈经理,不知这位是?”
陈富勤听到何湛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话,一时间噤若寒蝉,整个人都瑟瑟发抖,额上冒出大滴大滴的汗珠。
那女人却不一样,她显然察觉到陈富勤的异样,更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听见陈富勤叫他何总,却不知这何总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世道,是人是鬼都叫一声“总”,她压根没有把这声“何总”放在心上。继而挑着眉,依旧气焰嚣张的说,“我是他女人!你什么来头,敢管老娘的事,你知不知道我男人是谁?”
“哦?”何湛轻笑一声,摆出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你快闭嘴,别说了……”陈富勤赶忙拉住那女人。
“莫非你是陈经理的太太?”
“知道就好!我男人可是千晖国际集团的经理,你出去打听打听,在江海千晖是什么来头,是不是你这毛头小子能得罪的?”女人一把甩开陈富勤的手,依旧大言不惭的说。
乔娇娇在心里腹诽,这女人平时应该完全不看财经新闻的吧。面前站着的人是谁,是一点没闹清楚。人啊,有时候还是八卦一点的好。想当初她第一次在今朝见到何湛的时候,虽然也没有第一时间就认出他来,但好歹也觉得他有点眼熟。
现在好了,噤若寒蝉的可不止陈富勤一人了,乔娇娇也是背冒冷汗,脚底打颤。完了完了完,触了阎王爷的眉头,这女人还想有命活?她这个单纯看戏的,都怕被溅一身血。
“啧……陈经理。”何湛缓慢的拉开身旁的一把椅子,自然放松的坐下向后一靠,淡定的说,“上个月公司聚会的时候,我记得陈太太好像不长这样,这才一个月的时间,怎么就变化这么大了?”
“这……何总……我……”
“脾气性格都变了不说,连长相都完全不一样了……”何湛有印象,上次见到的陈太太年纪和陈富勤相仿,人到中年,脸上难掩岁月留下的痕迹,在陈富勤面前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哪像面前这个嚣张跋扈。
这下那女人彻底没了声,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当小三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