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通(1 / 3)

奇门术衍生的阵与三界失传的法阵虽是同源,但并不一致。

数万年前凡界与仙界相连的通天木还在时,曾有仙人下界传道,为人间的帝王带去奇门遁甲,此道最早用于排兵遣将,后来经由推演,逐渐成为一门玄妙的术。

与灵力结成的法阵不同,奇门阵只能算,算方位、算时辰、算吉凶,天地人三盘合一,牵引某种“气”形成目的各不相同的阵。

闻眠不会算,所以救不了这只冒失的小妖怪,踯躅的惨是持续的。

伤门大凶,虽说她修为不低,但紫色的闪电骤然劈下,她闪躲起来就格外狼狈,最后祭出锦囊里的法器才勉强全身而退。

她拎着烧焦的裙摆欲哭无泪,郡主前些日子才赏的新料子,好不容易裁出来,这身衣裳今儿个刚上身,就这么毁了。

气不过,她恶狠狠地拍出一掌,劲风横扫,闻眠反应快,护着沈沉碧往后退。满院奇香,山杜鹃姹紫嫣红,将奇门阵中的八处关要一一封死。

奇门阵诡谲,连她也不敢硬碰硬强行破坏院中格局,只能启用灵蕴封锁它牵引的“气”。

踯躅摧毁了小院的最后一层屏障,巨大的响动引得里头藏匿的人发出短促的尖叫。

沈沉碧同闻眠对视了一眼,闻眠会意,三两步上前踹开紧闭的屋门。

指尖跃动的灵焰照亮屋中景象,七八个十来岁的孩子抱作一团,蜷缩在炕上瑟瑟发抖。

沈沉碧回头看了眼被定在槐树下的女孩,迈过门槛走进屋中。

“你、你别过来!”其中一个年龄稍大些的孩子疾声呵斥,从破旧的棉被下抽出一把菜刀。

但显然不太趁手,姿势笨拙得生怕一个没拿好,就不知道甩飞到哪里去。

锃亮的刀刃在闻眠与沈沉碧指尖来回摇晃,最终颤巍巍地指向越走越近的沈沉碧。

那孩子拼命将伙伴往身后藏,握刀的手抖啊抖,分明怕极了,却还是色厉内荏地逼视着她。

五步之遥,沈沉碧停住脚步。

窗棂有月光跳动,破败的窗框糊了新纸,孩子们蜗居在这里,也不知多少日子不敢开窗,屋子里尽是棉絮受潮后发霉的味道。

她垂了垂眼,再抬眸时神情甚至更为冰冷。

“福全班的班主犯案出逃,你们莫不是无父无母,见院中无人,强占了院子?”

“你放屁!”男孩从后头探出脑袋,凶狠地呸了一声,冲动地想解释些什么,为首那女孩回头瞪了他一眼,他瞬间便收了话头。

倒是个沉得住气的。

沈沉碧挑了下眉,套话不成,索性单刀直入,她冷峻的面上扯出点骗小孩的蔫坏意味。

“那你们便是福全班的孩子咯?大人犯了事,你们也逃不了干系,带回去审一审,说不准会有意外的收获。”

闻眠在她身后极为配合地邪佞一笑,反复把玩着一截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银鞭。

静夜里清脆的噼啪声格外渗人,年龄最小的孩子尖叫起来,恐慌很快传染,为首那名孩子两相斟酌,终是丢下菜刀回身安抚他们。

沈沉碧偏过头用余光一扫,禁不住汗颜。

不怪孩子们害怕,饶是她乍看也怔了一怔。

分明是个道骨仙风的人,却偏要做出凶神恶煞的模样,恍然像极了话本上从九幽爬出来的厉鬼,周身黑气缭绕,不笑时已足够渗人,勾唇后更添的几分邪意,很能止小儿夜啼。

轻咳一声,沈沉碧道:“只要你们乖一些,把福全班的事情好好告诉我,我能保你们平安无事、吃饱穿暖。”

“你们是坏人!”有孩子鼓足了勇气瞪她,简直油盐不进到极点。

她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无名火:“你们……不想见班主吗?”

“班主说他不回来了,”为首那女孩讷讷说着,露出低落的神情,“我们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也不让我们找他。”

“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沈沉碧赶紧追问,女孩却不说了,抿紧嘴唇盯着她,像一只警惕的小兽。

沈沉碧叹了口气,知道从一开始就选错了策略,这群孩子未必不清楚自家班主在做什么,越是逼问,越难撬开他们的嘴。

只一转念,她便露出极为不耐烦的神情,伸出手推了那孩子一把,跋扈道:“哑巴了?问你话不知道回答,不若剪了舌头丢出去,我倒要瞧瞧,你们班主到底心不心疼养大的孩子。”

乍然翻脸,孩子们都呆了一呆。

不待屋中众人反应,她捡起掉在炕边的菜刀,捏过为首那孩子的脸作势要割她的舌头。

这下孩子们吓得魂都没了,都听说达官显贵不把人命当命,但长这么大他们哪里见过这种架势,眼前这位贵人生得如花般娇弱美丽,做起事来却狠毒得像蝎子,一个不顺心就要见血。

他们又不懂律法,不知道在大梁擅用私刑打杀平民,天子也要获罪。他们哇哇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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