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
“视频都摆在这里了,你还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啊。”时柔冷笑着。
“视频可以剪辑,也可以AI换脸,不是么?”时繁星死死攥紧手掌心,她苍白的小脸上却是勾着淡淡的笑意,“反倒是你,故意放狗伤人。你涉嫌故意伤害,我会告你。”
少女一字一句,嗓音清晰。
“你……”时柔怔了下,她冷笑着,“那你告,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此时,几个保安迅速抵达病房。
“她影响到我病情恢复,麻烦保安叔叔把她赶出去。”少女抿着失血的唇瓣,说。
“好。”几个保安做了个请的姿势,冷着脸示意时柔出去。
“时繁星,咱们走着瞧!”时柔冷笑一声,拎着包包,捡起那被丢在地上的十万块钱放入包中,踩着细长的高跟鞋起身离开。
……
偌大的病房只剩下了时繁星一个人,变得空荡荡的。
正如她每晚在空荡荡的别墅内等傅云州一样。
她从来都是一个人。
时繁星眨了眨酸涩胀痛的眼眶,她抬起苍白的小脸,茫然又平静的望着药水瓶中的点滴。
刚才她对时柔说的那些话,也不过是在强撑着,不过是在自我安慰。
她不能回避了,总要问清楚的。
一直到三瓶药水全部输完,时繁星都没等来傅云州一个电话。
就连一条微信都没给她发。
也是,现在他在包厢里纸醉金迷,又怎么会顾得上自己呢。
人总是要彻底失望,甚至是绝望才会甘心。
等输液结束后,时繁星拎着包,离开医院,她打车回到了别墅。
站在这座生活了十年的别墅里,时繁星突然发现,这里原本是那样熟悉,却又是这样陌生。
时繁星起身上楼,她换下血淋淋的长裙,换成了一件简单干净的雪纺仙女裙,搭一件长袖牛仔外套,由于伤口面积有些大,不能洗澡,只好喷了一点香水掩盖住身上的血腥味。
少女去往化妆镜前化了个淡妆,让自己看上去有气色些,做完这一切后,她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等待着傅云州。
如同这十年来每一个熟悉的夜晚一样,等待着傅云州归来。
天色逐渐暗沉下来,紫金色闪电劈开夜幕,划过一道道狰狞的金光,别墅外种的梧桐树也被风吹的飒飒作响。
已经是凌晨11点了。
时繁星看了下墙壁上的钟表。
终于——
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在夜色中,朝着别墅内走来。
“这么晚了,还没睡?”傅云州一步步朝着沙发上的少女走来,他修长如冰雕般的手指轻拽了拽领带,将西装外套脱掉丢在一旁的沙发上,男人走到少女身侧去,男人身上的乌木沉香味混合着酒味将少女席卷包裹着,充满雄性荷尔蒙气息徘徊在少女身侧。
男人坐在时繁星身侧,修长有力的手臂圈住少女巴掌大的纤细腰肢,将人抱在怀里,“喷香水了,小星星。”
他低沉的嗓音沙哑,透着几分呢喃。
男人幽深的眸落在小姑娘明艳的小脸上,薄唇弯起点淡弧,“也化了妆。”
男人温热的大手落在小姑娘后脑勺处,幽深如墨的双眸内翻滚着暗,炙,他俯身,就要吻上少女淡粉色的唇——
少女伸手,手背挡住了男人炙热的吻。
傅云州慵懒挑眉,“怎么了?”
“哥哥。”少女睫毛轻颤,她鼓起所有的勇气,嫣红的唇瓣轻颤,开了口,“你,想过跟我的未来么?”
男人喉结滚了滚,如墨双眸凝视着她。
四目相对,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沉闷死寂起来。
沉默已经是他的答案。
这一刻,她很想哭。
时繁星深吸一口气,她抿了抿唇,挤出一抹浅淡的笑意来,她不死心的,又问了句,“你想过要跟我结婚么?”
她想要傅云州的态度。
骇人的死寂在空气中流窜开来。
男人沉默的凝视了她几秒,这几秒对她而言却像是一个世纪般漫长。
“怎么突然提这个?”傅云州薄唇微动,开口道。
这一瞬间,时繁星什么都明白了。
她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诉时柔告诉自己那视频是剪辑的,是AI换脸。
可这一刻,她没办法再骗自己了。
“所以,你根本没考虑过跟我结婚,没考虑过我们的未来。”少女卷翘的睫羽轻颤,她弯了弯唇,笑了笑,乌黑清湛的杏眸内泛着一层薄薄的泪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