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顾远觉得自己自作多情。
车子在路上疾驰着,时繁星侧头看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
如今正值深秋,路边的银杏树叶子黄了,放眼望去一片金灿灿的,像是被渡上了一层油画滤镜。
“上次,你跟你前男友的事,解决了么?”顾远开着车,在红灯时,余光落在后车座上安安静静的少女身上,清冽磁性的嗓音开口道。
时繁星点点头,“嗯嗯。”
上次见面时,傅云州说过成全她,以后应该不会再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了。
她要忘记傅云州,开始自己崭新的生活。
“那你……现在对你前男友,还有感情么?”顾远故作不经意的问,他见少女沉默了瞬,失笑着开口,“抱歉,是我唐突了。”
“我不再喜欢他了。”少女嗓音清糯,“但毕竟我们在一起十年,对我来说他也算是曾经的家人,也不能说一点感情都没有。希望他以后越来越好吧。”
她相信以后自己未来的路也会越来越好。
顾远了然,他继续开着车。
彼此谁都没再开口说话,顾远点开车内的音响,播放了一段流行歌曲。
舒缓流畅的音乐节奏回响在车内,让人心情都放松愉悦了几分。
很快,车子抵达医院。
顾远将车停在地下停车场,他戴上口罩墨镜跟渔夫帽,给少女拉开了车门。
时繁星戴好口罩,拎着包包下车,一旁的顾远陪在她身后,两人一同进入电梯。
不知是不是错觉,时繁星总觉得有两道炙热的侵略感十足的眸光紧紧的锁在了自己身上,那目光压迫感十足。
等时繁星转身回头看的时候,却是什么都看不到了。
“怎么了?”电梯吻合上,顾远出声问。
时繁星摇了摇头,“没什么。”
她刚才竟有一种傅云州在不远处盯着自己的错觉。
也只是错觉而已。
傅云州那样的人言出必行说到做到,他答应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了,那就不会食言。
更何况,他是那样一个骄傲的人,一身傲骨,尊贵矜傲,自己已经一遍又一遍的拒绝过他,他不可能再放下他的尊严来找她。
他那样的人,身边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又怎么可能为了她……
时繁星索性不去想那些。
很快,电梯门打开了,顾远陪着时繁星去医院拆线。
“顾远哥,你别陪着我了,这里人太多了,免得被认出来。”顾远陪着时繁星排队时,少女压低了嗓音,在顾远耳边低语。
“没关系,我捂的严严实实,没人认得出来。”顾远压低了嗓音,他身子要比少女高一头,也因此说话时微微低垂着头,低语着,可偏偏这样的角度,从不远处看更像是男人凑在少女耳边亲昵低语。
少女微微仰着头,乌黑水润的杏眸望着男人,安安静静的听他说话,而男人俯身在少女耳侧低语,这一幕落在不远处的男人眼中,刺的他双眼生疼。
此时,傅云州几乎是自虐般的看着这一幕,他幽深漆黑的眸内爬起一片血色,冷峻清隽的下颌线收的锋利,俊颜上一片惨白。
男人血管里的血急速奔流,又冰又冷,就连呼吸都变得无比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