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管家收拾碗筷的手一顿,女魔头贼心还没死?!
易砚亘心跳的速度猛地快了。
谢姜从荷包里掏出一只白瓷瓶,准备放到桌上,瞧见章管家如临大敌的德行,瞬间改变了主意。
她不动声色把瓷瓶放了回去,笑眯眯朝着易砚亘走过去。
章管家只觉得她看着主子笑得色眯眯,脑海中一瞬间闪过无数不健康的画面。
谢姜抓起易砚亘的手,一根根慢慢的摩挲着,仿佛准备随时下嘴。
章管家怎么敢直视主子,尤其不该乱看的时候,脑袋恨不能贴上肋骨,但眼角的余光不受控……
易砚亘哭笑不得,章管家老眼昏花,他可是瞧见了的,“你逗他做什么,已经很晚了,你身子不舒服,早点休息……”
明明挠在手指头
上,心尖却痒得发颤。
谢姜笑得露出森森白牙,“刚吃完怎么睡得着,不如咱们运动运动,消消食……”
章管家:禽兽(?`?Д?′)!!
“你不是才吃了半碗。”
“半碗也撑。”
“别闹。”
“一个人睡觉好无聊。”她小可怜似的仰头望着他,满眼都写着不舍。
章管家:要不要脸!还要不要脸了!
“那……”易砚亘认真想了想,“我给你找本书看看?”
“易砚亘!你有什么病!走走走!赶紧走!”三更半夜看什么书!有你好看吗!
谢姜瞬间暴躁变脸,把白瓷瓶掏出来,扔到易砚亘怀里,“早晚一粒!”
连推带踹的把人赶了出去。
闹心玩意儿!
章管家连忙抱着食盒跑得飞快。
哐当一声
巨响!房门在身后关上。
易砚亘望着手里的瓷瓶,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在外间站了一会儿,听着她到床上躺下的动静,才朝书房走了去。
章管家擦擦额头的汗,默默叹气。
说好的忘川水呢,白喝了呀?
怎么眼瞧着又回到从前了?
简直匪夷所思!
……
“谢公子,谢公子……还没睡醒吗?谢公子……”
徐衡奕敲了半天门也无人应,便扒拉着门缝往里面瞅。
突然屁股上挨了一脚,徐衡奕整个人摔进门里。
“谁呀!”
徐衡奕怒气冲冲爬起来,准备打死踹他的混蛋,谁知转过身来才发现,站在门口的竟然是谢姜。
“谢公子?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想到自己方才的举动,忙摆摆手解释,“我可没有
偷窥哈,我就是喊你半天,没听见动静,以为你睡晕过去了。”
谢姜自然知道他没有偷窥,否则就不是挨一脚,狗头都扶摇直上九万里了。
“大清早找我做什么?”
“一起吃早饭呀。”见她一身的神清气爽,显然是从外面回来,徐衡奕不由疑惑,“你起得挺早呀,什么时候出去的?”
“昨夜。”
“昨夜?你昨夜什么时候出去的?我怎么不知道?你不是说你对京城不熟,要我给你做向导么,你出府怎么不叫我?”
谢姜径自进了屋,将篮子放在桌上,拿出一个纸袋,丢给了徐衡奕,“我吃过早饭了,这个给你。”
徐衡奕好奇的打开纸袋,只见里面东西一条条橘色的东西,散发着淡淡的甜香味,“这是什么
?吃的?瞧着还怪好看的。”
“红薯干。”
用来钓你二哥的饵。
徐衡宴不是关心稼穑,操心农民饿肚子吗?能填饱肚子的粮食来了。
徐衡奕拿了一根放嘴里,然后眼前一亮,“好吃,有点甜。”
甜味儿极淡,一点也不腻。
徐衡奕又拿了一根打量,瞧着红薯干上的一层白霜,“这是裹了一层霜糖吗?尝着也不像。”
谢姜自己动手倒了杯水喝,“这是它自然散发的薯糖。”
徐衡奕一连吃了三根红薯干,一边吃一边点头,“以前从未吃过,这哪家的?我祖母应该也喜欢吃,等我祖母好起来了,能吃点心了,我就去给我祖母买。”
谢姜看着他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我自己做的。”
“你居然真的会厨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