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的气息真好闻。
“你好香啊。”
“这是什么好词吗?”
“男人香也是香,怎么不是好词了?”
问枫差点把脑袋埋进洗脸盆里。
谢姑娘不是生病了?方才来的时候还奄奄一息,一点精神都没有,吸点主子的阳气就活了?
问枫好像忽然明白话本子里的妖精,为什么那么喜欢吸食男人的精气,一口精气能让她们少修炼好几年吧?
“要不你别走了,留下来陪我吧?做我的床垫,这破石头太硬了,硌死我了。”
“你确定?”
他为大予献身,就算陛下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的。
他巴不得让徐衡宴见鬼去。
什么事非得攻略徐衡宴不可?
他不行吗?
谢姜可怜巴巴,“舍不得你走。”
“但是想到你要陪我待在这里受罪,我就好心疼,你抬脚踏入此地都是脏了你的脚……”
谢姜蹙眉捧心
,表演浮夸,台词粗糙拙劣。
被迫用耳朵围观的问枫想吐,他的呕吐物能接满这洗脸盆。
易砚亘默默呵了一声,就知道她没有心,不管什么目的吧,还是徐衡宴比较重要!
“我说的都是真的,可真可真了……”他怎么一点感动都没有?
“嗯,很真。”
易砚亘低头给她穿鞋袜,牢房里实在太脏乱,光着脚太不卫生,万一被蛇虫鼠蚁咬到……
任由她搂着他休息了好一会儿,易砚亘差不多该离开了,就让问枫将水盆放在石头床边。
临走前给她额头上换了一块湿的布巾,又不放心的嘱咐道:“记得每隔一段时间就自己更换一下。”
“哦……”
谢姜漂亮的眼睛里泪花闪闪,小抖音儿里嵌着委屈和不舍。
易砚亘深呼吸,狠狠按捺住左摇右晃的心,真是个坏东西,明明不想要他破坏她的计划,偏这么勾着他!
“我一会儿叫人过来换一换稻草。”
“不必了,我又不是待不住,都两天了,我没那么矜贵。”当徐衡宴眼瞎吗,看不出稻草换过?
易砚亘忍了又忍,才没有继续坚持。
从关押她的牢房里出来,易砚亘顿了一下,然后才不回头的走了。
谢姜隐约听见他留下一句——你就是最矜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