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徐衡宴就陪谢姜一同乘车。
徐衡宴也趁此机会好好补了个觉,之后到了县衙还有一堆事等着他。
等到车子停在县衙门口的时候,刚醒的徐衡宴发现右腿动不了。
谢姜跟着迷迷糊糊坐起来,朦胧的睡眼将睁未睁。
“到了?”
“嗯。”
谢姜看到他艰难挪动的腿,“怎么了?麻了吗?你居然让我枕了一路啊?”
不是他让她枕了一路。
他趁她睡着把她的脑袋搬下去放在软枕上好几回。
可没多久她就像个小狗子一样爬过来,并且准确无误的把脑袋放在他腿上,她竟然真的觉得他的腿要比软枕舒服!
他能怎么办?
后面他自己都睡了过去。
“那我给你揉一下吧。”谢姜快活的伸了个懒腰,手就摸上了他的腿。
徐衡宴拒绝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她从他小腿开始,一点点往上。
虽然她的手法好像还不错。
麻木的腿随着她的动作,渐渐有了复苏的迹象。
但她的手上却犹如带着电流一般,刺激得他头皮一阵阵发紧,每一根头发丝都似是要直竖起来。
“好点了没有?”
“好了,可以了。”不用再捏了!
徐衡宴腰背挺得笔直,身体绷得死死地
。
“再等一会儿,马上就好了,我给你压麻的,我得对你负责。”
就是这么有责任心!
感不感动?
徐衡宴如临大敌,一动也不敢动。
忽然盯着她的手有些愣神。
她的皮肤非常白,白得发光的那种。
乍一看就好像一团牛乳从她衣袖底下泼洒了出来。
她的手指纤长非常漂亮。
就是有些太细太小。
不过她本身长得就纤细瘦弱。
或许是年纪尚小,还没长开的缘故。
手比寻常男子小一些也不奇怪。
过了会儿突然反应过来,他满脑子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还指望她捏到什么时候!
徐衡宴立马收回腿从车上跳了下去。
谢姜看着空空的两爪,遗憾地活动活动手指。
结实均匀的大长腿,手感不要太好哦。
徐衡宴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心里头有些难以言喻的燥热,大步流星就要直接进县衙。
忽然想到谢姜还在车里,而且她是他邀请来的,总不好就这么将人丢下,便停下脚步转身等着。
只见谢姜先从车门前探出有些凌乱脑袋,对着他笑了笑,然后就有些好奇的四下打量着县衙前街。
徐衡宴现在也觉得,在马车上睡觉,并不是个好的选择。
难怪她明明
每次都在车上睡着,还哼哼唧唧说这里疼哪里疼。
徐衡宴现在就觉得脑壳疼,脑子里乱哄哄的一团浆糊。
谢姜眼睛都不知道盯在哪就往车下跳,没注意到地上有块砖缺失了,脚下一歪整个人就朝地上栽了下去。
徐衡宴惊得飞快冲了过去,一把将人捞进怀里,随即冷冷看了何姑姑一眼。
像什么话!
主子下车都不知道过去扶着点!一个个都木头桩子一样呆在那!
何姑姑默默垂下头。
徐世子有些方面还是太单纯了一点,一看就是家教严格,没有机会遭遇到清水小白莲的洗礼。
她要是多事的过去扶了,那才是不长眼呢。
……
徐衡宴又看了广白一眼,让他回头把地砖补上。
广白也只能应着。
不然谢公子一个不高兴,他就要过上天天在炕上,播种生娃的美好生活了。
但至不至于?
衙门里里外外地面上缺失的地砖多了去了,他们进进出出这么久也没见碍着谁呀。
谢公子就歪了这么一下子,他就要专门把地砖都补上?
不如补块金砖更能衬得起谢公子的身份?
徐衡宴扶她站好,看一眼她的脚,“没事吧?”
谢姜摇摇头道:“你平时在这办公的话,那你住
在哪里?”
徐衡宴道:“就住在县衙里,要不要进去看一下?”
谢姜颇有兴致,“好。”
徐衡宴便领着她进了县衙,从前衙大堂慢慢转悠到各处治事之所,顺便介绍一下县衙编制。
再往里面走就到了徐衡宴平时的办公起居之处。
“你在宁河竟然过得这么朴素。”
不大的院子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修缮过,他住进来之后大概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