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河县衙。
徐衡宴匆匆从外面赶回来,估计这会儿谢姜已经到了,直奔后衙准备先换下官服,然后去谢姜那儿吃个晚饭。
广白特意打探了一下才进来禀报,“易世子也跟着谢公子来宁河了,三少爷和五殿下、阮小侯爷一起到城外接的人,刚回后街的宅子还没跟谢公子说上话,就被易世子以车马劳顿,谢公子需要休息为由把人都赶走了。”
徐衡宴解扣子的手一顿,“易世子现在还在她那儿?”
把那三个赶走是对的,那三个凑在一起,能抵得上一千只鸭子。
只是有些意外易砚亘竟然还没回京,大约是不放心她,怕她回宁河的路上又出什么意外。
广白道:“易世子明天一早启程回京,今天多半会在谢公子那儿住下。”
徐衡宴点点头,“谢公子身体如何?”
难免有些担心易砚亘所说的,究竟是托词,还是一路上她伤势有所反复。
毕竟有些日子没见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如何。
广白想了想道:“没听说有什么不妥,不然谢公子也不用急着回宁河。”
谢公子在宁河这边,也就只有玻璃厂那点事业,但玻璃厂的那点事,田康太就能处理得妥妥当当,根本无需谢公子费心。
徐衡宴却忍
不住想到,她先前之所以会在南龙坡遭遇伏击,是为了他才赶回宁河,谁知她这次是不是又任性妄为了呢?
徐衡宴一时攥着扣子,不知道是该继续解了,还是……
徐衡宴又道:“确定她没事?”
广白被问得一愣,“应该没什么事吧。”难道应该有事吗?
“她身边的那位楼大夫,医术倒也十分了得。”
徐衡宴把刚解开的两颗扣子给扣上。
他今天就不过去了。
省得易砚亘又要以她需要休息为由来打发他。
易砚亘虽霸道了些,总归也是为了她好。
让她先好好休息一下。
广白十分赞同的点点头,“谢公子毕竟是毒医,能跟在毒医身边的,楼大夫肯定也不简单。”
楼大夫的医术是真没得说,这些日子一直在用楼大夫给配制的药,世子身上的伤好得非常快。
所以有楼大夫跟着,又有易砚亘盯得紧,她肯定不会有事。
徐衡宴喝了杯茶润润嗓子,便又匆匆去了前面办公。
翌日清晨。
谢姜从屋里出来,瞧着院子里的三个人,“一个个都这么早?”
徐衡奕一见她精神一震,推开挡道的阮子集,欢乐地朝她奔过去,“哎呀你总算起来了,等好久了咱们快点吃饭!”
阮子集被
他推得一个趔趄,“徐老三!你是个饭桶吗就知道吃!”
谢姜已经见怪不怪,朝空荡荡的厢房望去,厢房已经空出来,易砚亘天不亮就走了,随即转身往饭厅走。
阮子集注意到了方才谢姜的视线,猜到易砚亘昨天晚上就住在这儿。
居然跟谢公子住在一个院子里!
居然住在谢公子的院子里!
阮子集羡慕嫉妒恨!
徐衡奕冲院子里的下人道:“快点摆饭你们公子要饿死了。”
月月狠狠瞪他一眼,“不许咒我家公子!不然不给你饭吃!”
小丫头片子凶巴巴,气得徐衡奕嘿了一声,偏偏又拿她没办法。
谢魔头的人谁敢动一下试试?
见阮子集已经占了谢姜左手边的位置,徐衡奕赶紧跑过去紧跟在谢姜右手边。
夏泽世根本就没打算跟他们抢。
这两个人太无聊了!
他们是不是以为自己今年才两岁半?
他就算落后他们几步又能怎么样,一会儿也不会比他们少吃一口呀。
三个人并排进门有点挤,这只是个县城里的小宅子,又不是公候伯爵府邸。
谢姜扫了一眼身边的两人。
两人目光相撞谁也不肯落后一步。
谢姜一脚一个清静了。
夏泽世优哉游哉跟在谢姜身后进了饭厅。
大
清早的何必呢?
滚一身泥。
昨夜下了一场雨,地上的水都没干。
夏泽世安安分分在谢姜对面的位置坐下。
跟谢姜在一起的场合,谢姜必然是当仁不让的主位,他都已经习惯成自然。
在谢姜面前就暂且忘记自己是皇子吧。
蹭饭就要有蹭饭者的自觉。
很快阮子集和徐衡奕就进来了,两人都把外袍脱了,裤子就没有办法了,总不能在谢姜面前把裤子脱了。
阮子集倒是想,但是他怕到时候飞出去的,是他的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