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兄回京途中听闻我出事,特意绕了一路过来看看。”徐衡宴分外自然的与她说。
谢姜好奇的看陆之恒一眼,“你跟陆世子是好朋友啊?”
徐衡宴道:“是。”
谢姜非常泰然的从两人身边走过去,坐到了徐衡宴刚刚坐的位置上,还端起徐衡宴刚喝过的茶喝了一口。
徐衡宴在她顺手拿起杯子的时候,本想提醒一句,可是见她已经喝了便也没说什么。
他们之前在山里,不光共用一个竹筒喝过水,还分吃过一口肉。
有些固守的东西一旦被打破,发现好像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陆之恒表情管理失败,眼珠子有些不受控制。
谢姜放下茶杯,见两人都望着自己,像是想起了什么,站起身来,“你们有事是吧,那你们继续,我先回去了。”
徐衡宴道:“等一下。”
“怎么了?”谢姜回头看他。
徐衡宴指指她的衣襟,“你就这样回去?先把衣服穿好了。”
谢姜低头看了看,她衣服穿好了呀。
徐衡宴无声的提醒她,还有两粒扣子没扣上。
谢姜懒得理睬他,至于捂得严严实实吗,这种天又不会冷。
徐衡宴:这不是冷不冷的问题,这是……
谢姜已经大步出去了。
徐
衡宴无奈的摇摇头,服侍她的人不在,她连动动手都不情愿。
一转身,发现陆之恒正神情莫名的盯着他看。
徐衡宴疑惑道:“怎么了?”
陆之恒道:“你与这位谢公子,似乎十分亲近?”
徐衡宴点点头坐下,并无任何避讳道:“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陆之恒也回到他对面坐下,“听说你当天原本在宁河,才解决了攻打宁河的盗匪,一听说谢公子遭遇围困,第一时间便赶去南龙坡,之所以中箭从索桥上掉下去,也是因为去救谢公子?”
见陆之恒言谈之间颇有些不赞同之意,徐衡宴眉心微拧了一下,“小谢也是为了赶回宁河帮我才中了埋伏。”
“即便如此,你就没有想过,以路煊的箭术,万一你避不开要害呢?或者河底情形复杂,让你无法逃生呢?”
当时什么情形,虽然没有人告诉过陆之恒,但以他对徐衡宴的了解,不难推测出来。
徐衡宴居然能为了一个人,拿自己的性命去赌!这根本不像他会做的事情,但他偏偏这样做了。
徐衡宴道:“事实证明我判断无误。”包括她。
但凡她当时自私一点,他可能真的没命了。
陆之恒:“那是你运气好。”
徐衡宴:
“你不懂。”
陆之恒是真不懂,“这么些年能被你接纳的人并不多,而这位谢公子,不管从哪里看跟你都不像一路人。”
“小谢与我们的确不一样,她做事比较随心所欲,也比我们活得自由自在……”
说着说着就发现,陆之恒看他的眼神,愈发古怪莫名了。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徐衡宴有些疑惑不解。
“你知道自己说起谢公子的时候,连语气都变得不一样了吗?甚至眼中都罕见的有了笑意。”
陆之恒感叹道:“你我相识多年,我还是头一回,见过这样的你。”
徐衡宴闻言有些怔愣。
谢姜慢悠悠往后街的宅子去。
天色才微微亮,雨也刚刚停下。
街面上湿漉漉的,一脚下去一不小心就能踩到水坑,鞋面上全是泥水。
谢姜一进门就遇上了何姑姑,还有捧着洗漱物品的月月和嫣儿,她们正准备去后衙那边服侍。
“公子这么早就起了?昨天晚上睡得那么迟,还以为您得多睡会儿。”
何姑姑跟着谢姜往回走,“阮小侯爷他们三个刚过来,这会儿都在您院里等着。”
“又来蹭饭?”
“看样子是呢。”
阮子集三人前脚刚过来,问了一声才知道谢姜昨夜
夜不归宿,竟然歇在了徐衡宴那儿。
阮子集恍惚的目送何姑姑她们捧着洗漱用品出了院子,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几乎同时想起了京城里曾经悄悄流传过的风言风语。
“你二哥都要成亲了,他还……”
徐衡奕一看他这气急败坏的样子,立马就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
“阮二你别胡说八道哈,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我二哥和谢姜堂堂正正,你少往他们头上泼脏水!”
徐衡奕本来就一直防着阮子集跟防贼一样,谢姜虽然混账了点儿,那也是他的饭票呀,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阮子集把谢姜拖进坑里。
“你确定?”
阮子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