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既然是来送东西的,现在东西已经送到了,没什么事儿就赶紧走人!”
要不是现在当务之急是救回族人,需要个暂时的安身之处,哪容得下这种东西在他面前蹦跶!
从前他们南雄侯府还没有败落的时候,像罗寿这样的泥腿子给他提鞋都不配!
仗着有个做寨主的哥哥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这是我们永丰寨的地界,我想待多久就待多久!倒是你们一群丧家之犬,腆着脸赖在我们永丰寨,到底什么时候滚啊!”
罗寿一脚踩在矮墙上,瞅着不远处腮帮子被捣了一棍子,疼得龇牙咧嘴面容扭曲的路宝宏,小模样嚣张得不得了。
冬子和小虎一左一右立在罗寿两侧,试图给对面的路宝宏增加一点压力。
路宝宏只觉得可笑,“我是罗二爷请来的客人,住的也是西寨的地方,你有异议找罗二爷去。”
东寨的人要是能奈何得了罗二爷,他们的人又岂能进得来这永丰寨?
永丰寨地理位置可谓奇绝,只要将出入口守住了,真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黄兰山盗匪不是没打过永丰寨的主意。
永丰寨虽然不算什么肥肉,但饿着肚子的时候能啃啃骨头喝口汤,谁又能说这不是美事一桩?
只不过永丰寨的主意,也不是那么好打的。
永丰寨不仅有天然的地理优势足以依仗,寨中还有一支让人不敢小觑的武备力量。
几次交锋下来,黄兰山盗匪都没有讨到一星半点便宜,反倒损失不少。
渐渐的黄兰山盗匪也就歇了这份心思。
黄兰山盗匪不来找麻烦,永丰寨的人当然也不会主动挑事,两头倒也渐渐相安无事。
没有罗二爷亲自带领,就凭路氏父子和他们手下那些人,也根本进不来永丰寨。
罗寿听到路宝宏拿罗中通压他,狂躁得差点跳起来,之所以没能跳起来,是因为他肩上突然多了一只手。
谢姜摁着他的肩,“吵架能解决什么问题,既然做不到举刀互砍,又何必白费唇舌。”
罗寿总觉得谢公子话里有话,吵架是不能解决问题,他又不能喷死路宝宏,但怎么做才能解决问题呢?
罗寿觉得谢公子有办法。
所以他听谢公子的。
罗寿轻蔑的扫了路宝宏一眼,把踩在矮墙上的腿收回来。
谢姜不耐烦的对路宝宏道:“从哪儿来的就从哪儿滚回去。”
路宝宏被怼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如今已经不指望能从谢姜嘴里听到什么好听的话,“这三个小子还留在这儿做
什么?”
谢姜道:“当然是让他们给我和徐衡宴讲讲,你是怎么不要脸的赖进永丰寨的呀。”
路宝宏差点又要被激怒,不过毕竟已经经受过锻炼了,很快就把火苗压了下去。
路宝宏眯了眼看着谢姜和罗寿,仿佛早已看穿了一切,“你们是在商量如何对付我吧?”
敌人的敌人很容易就能同一阵线。
罗寿冷哼道:“你要是怕了,就赶紧带着你的人,滚出永丰寨!”
路宝宏根本懒得理会他,除了像疯狗一样叫骂几声,这小子还能有什么本事?
路宝宏站在黑暗中揉着下巴,阴恻恻的眸子盯着谢姜道:“姓谢的你莫不是忘了一件事,你到这永丰寨可不是来做客的,你和徐世子还在我的手里,你们不过是我手里的筹码。”
“作为还握在我手里的筹码,你们应该待在哪里,能见什么人不能见什么人,都必须由我说了算。”
“看在徐世子一直都很配合的份上,我已经够给你们体面的了,可你们也要知道好歹,你们若再这样得寸进尺不知所谓,那可就别怪我用些手段了。”
打伤他两个死士算什么,十个二十个一百个,姓谢的能对付得过来吗?
路宝宏不得不怀疑,谢姜是打算借东
寨的势来对付他,所以出言敲打几句。
对于谢姜的这种歪心思,路宝宏时刻保持警惕,其实内心并无多少惧怕。
罗二爷放他们进寨子,是想借助他们的力量。
没有他们的帮助,罗二爷想要靠自己推翻寨主罗禄自己上位,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等到最后谁被谁推翻还不一定。
罗二爷是等不及了。
罗禄跟谢姜和徐衡宴联手能得什么好处?徐衡宴是官方的人,罗禄敢放官方的人进永丰寨吗?更何况徐衡宴是曾经剿灭匪患的领兵之将,罗禄敢与虎谋皮吗?
不过不管怎么样,对于谢姜这种人,防着一定没错的。
小院周围的一片漆黑之中,已经布满了路氏的死士。
小虎和冬子都似察觉到了什么,听了路宝宏的话都有些不安。
罗寿提着刀,隔了矮墙指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