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早,急什么?”急着去见阮子集?
谢姜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徐衡宴就拿了块点心,塞到了她嘴里堵住她的嘴。
“你饿了,吃点心。”
谢姜就不再提要回去的事了,舒舒服服枕在他腿上吃点心。
徐衡宴这是开窍了啊,并且坦然接受现实了啊。
那她就饿一回吧。
广白也察觉到他家世子变了,以前是谢公子单方面黏世子,世子只是并不反感这种黏糊,可现在世子居然主动黏糊了?
瞧着两人相处得如此亲昵自在,广白脑子里骤然蹦出一个念头,要是黏在世子身边的是沈姑娘,太夫人和夫人怕是要高兴坏了。
但他为什么会觉得沈姑娘替代谢公子的现在的位置会皆大欢喜?
广白脑子里一阵电闪雷鸣,许多先前一直没有搞明白的问题,在这一瞬仿佛找到了答案。
世子和谢公子……
正准备退出去的广白被自己的这一想法吓得魂不附体。
徐衡宴突然抬起头,目色深沉朝他看过来。
广白瞬间低下头退了出去。
站在廊下被夜风一吹,广白打了个冷战,才发现自己浑身汗透。
世子他竟然……
前段时间世子对谢公子避而不见,便是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了吧。
可是现
在……
经过一个月时间的冷静,再加上昨夜谢公子失踪,世子大约便已经明白了,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世子想要的……
广白脑门上的汗水一滴一滴滚落下来,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被捞起来一样。
前来回禀事物的广青走近瞧见了,不禁讶然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还是身体不舒服?”
广白抬手抹了抹汗,摇摇头默不吭声。
他脑海中还是刚刚世子抬头深深看向他的那一眼。
广青便没搭理他,上前敲敲门。
里面传来徐衡宴的声音,“进来。”
广青进去带上门。
广白依然魂不守舍守在廊下。
广青离开没一会儿,谢姜便打着哈欠起身,“我得回去睡觉了,你自己也早点休息,天天熬夜会熬死人的。”
徐衡宴道:“你不留宿了?”
谢姜往他身下瞟了一眼,“我怕万一真把你踢伤了,魏国公不得找我拼命啊?”
徐衡宴头皮一阵发麻。
谢姜穿上鞋子就出去了。
徐衡宴冲外面道:“广白,送谢公子回去。”
谢姜头也不回,朝后面挥挥手,“不必了,又不是第一次来。”
本来谢姜都这么说了,徐衡宴也没有再坚持,广白不必非要送的。
但今天广
白也不知道怎么了,还是追了上去,直到看着谢姜走进谢宅大门。
回来后第一时间向徐衡宴汇报,“阮小侯爷一直在谢宅等着,谢公子回去的时候他还没离开。”
他不知道世子这样对不对,但世子是他的主子,世子的态度就是他的态度。
徐衡宴没有抬头,语气平平,“我知道了。”
广白低头退下。
谢姜踏入小花厅,“大半夜的你在我这儿做什么?没有夜宵招待。”
“我又不是来蹭饭的,我是听说谢公子一个人追杀插翅虎,在林子里被困了一整夜,还是徐世子亲自带人才找到谢公子的,我就是担心谢公子是不是受了伤,不亲眼看一眼我不放心,谢公子您没事儿吧……”
昏昏欲睡的阮子集立马精神了,一边说站起来往谢姜身边凑,谢姜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阮子集便也跟着坐在谢姜旁边。
可惜阮子集没有长尾巴,要不然他得摇给谢姜看。
“你看我像是有事吗?”谢姜抬手去拿茶盏,碰到是热的就放下了,不情愿的对何姑姑道:“就不能给我喝点冰的?这么热的天,你让我喝这么烫的水?”
“哪里烫了?这是温的,正好润嗓子。”
何姑姑才不惯着公子,她可没忘记
她家公子其实是个女孩子,偶尔喝点凉的就算了,大晚上喝那么冰得以后少不得要受罪。
公子年轻不懂这些,她可不能不懂。
谢姜拿眼睛瞟何姑姑,何姑姑就当没有看到。
阮子集眼里只看得到谢姜,只要能看到谢姜就很高兴,“谢公子看起来好像没有受伤,谢公子没有受伤那我就放心了,不过谢公子怎么这么晚才回……”
谢姜这才抬头,看了阮子集一眼,眼神有些冷。
阮子集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他不该觉得自己有权利追问谢公子的行踪,阮子集马上将这句略过去,“我、我其实是为了黄兰山盗匪的事情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