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和徐二爷都不在府里,谢姜便跟着徐衡奕直奔后宅。
准确地说是直奔徐太夫人的寿安院。
毕竟在世人眼中她是个男子,任谁家后宅也容不得她乱蹿。
从外院一路行来,瞧见府内下人进进出出,忙碌中透着喜庆。
“徐衡宴的婚事不是年底吗?现在就开始操办起来了?”
“成婚要操办的多着呢,一看你就是没成过亲的。”
“说得好像你成过亲一样?进了青楼连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的童子鸡……”
“……”
徐衡奕欲辩驳却说不出话来,他去青楼的几回都是随谢姜去的,他自己的确从来没有去玩过。
徐衡奕瞪着谢姜憋得脸色通红,但他又不能说自己不是童子鸡。
京城里许多纨绔年纪轻轻就因为女色败了身子,他祖母和母亲在这方便也就管他们管得特别严。
“你懂什么!”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
“我有什么不懂?”谢姜从前是个工作狗,没什么空闲空风花雪月,但她就是那么有自信,看起来跟个老手似的。
“……”徐衡奕悲愤的眼神,又添了几分嫉妒恨,“我们家是家教严格,我祖母和母亲不让,我爹和大伯父也不让!”
“担心你们年少沉溺于美色我能理解
,但你们家是不是有点管得太过了,春心萌动的时候不让你们碰女色,等你们年纪大了又着急你们的婚事?”
“据说好像是我大哥曾经嘱咐过,叫我们成年之前一概不碰女色。”
“你大哥都修仙问道去了还管这种闲事?他自己等着升天还不让你们寻乐子?”
谢姜眉头挑了起来,让徐氏男丁远离女色?这就叫她想起了,徐衡亶那个荒谬的梦。
难不成徐衡亶真做了个梦?不是魏国公府想铲除异己杜撰出来的?如果是这样那倒有点意思。
那么徐衡亶究竟梦到她干什么了?吓得他不准家里男丁沾女色?
“我大哥不是凡夫俗子,我大哥大概是算到了什么天机,于是稍微泄露了一点点……”
“跟路边摆摊儿的瞎子一样,掐指一算算出来的?”算出来她会把徐家怎么地了?那先后顺序也不对啊,他要是不先把定国公府害了,她是有多闲才会与徐家为敌?
“我总觉得你对我大哥恶意满满!”
“自信点,我对你大哥就是恶意满满,难不成你指望我对他爱意满满?我只对你二哥爱意满满。”
“爱爱、爱爱爱……”
“朋友之爱,你结巴什么?”
“啊?哦……那你对我是什么?”纯属好奇。
“什么对你是什么?”谢姜好像看到徐芳兰了,从亭子里冒出个脑袋,瞧见她望过去了,小脑袋一下子缩了回去。
小姑娘真可爱。
“你对我大哥恶意满满,对我二哥爱意满满,那、那你对我呢?”徐衡奕内心有点忐忑。
“你、问这个做什么,你期待什么答案?”
“我就随便问问!”搞得好像他很在乎似的,他才没有那么在乎呢!
“刚才一不小心就扯远了。”徐衡奕指着刚走过去的几个婢女,“这几日府里忙的不是我二哥的婚事,是我祖母的寿辰快到了。”
“咦?什么时候?”
“再有半个月。”
“哦,难怪徐衡宴说他最近要回京一趟。”
两人刚走进宴息室,一块红豆糕就冲徐衡奕丢过来,徐衡奕抬手接住了就往嘴里塞,“祖母我吃过早饭了。”
徐太夫人道:“你还好意思说,小谢才回京你就赖上门了,两个晚上不着家了,也不让小谢好好休息!”
徐衡奕没脸没皮的凑上去,“我跟谢姜是好朋友嘛,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我们不得好好聊聊啊,再说她哪里需要休息了……”
回京后直奔赌坊青楼,他和五殿下两个蹭饭的人,都比谢姜要先回谢宅。
除了几个近身服
侍的丫鬟仆妇之外,屋里只有徐太夫人和徐二夫人两个,谢姜小嘴儿甜甜的给婆媳俩问了安。
也不是撒娇卖萌装可爱,她还用得着撒娇卖萌装可爱吗,她就冲她们笑一笑再说几句好听的,婆媳俩就欢喜得不知所措,都快忘了还有徐衡奕这么个人。
徐太夫人拍拍身边的位置,让谢姜坐到她身边来说话,给谢姜挑了个最大的苹果,又往她手里塞了一把枣子。
徐衡奕只能坐在边上干看着,以前谢姜那位置是他的,有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祖母都是留着往他怀里塞的!
“我听说郝家的那个谁,叫郝玮的是吧,昨天带了一大帮子人,打到你那儿去了?伤着哪里没有?”
“受伤的是郝玮,我从小就跟人打架,但我从来没输过。”
谢姜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