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春思来想去,也不着急回家了。
背着手在公房里转悠了两圈,想了想亲自往大牢走了一趟。
谢姜来大予大半年了,不管是在京城还是在宁河乡下,什么时候消停过?
谢姜一个人他都担心顺天府大牢会被掀了。
这不还有那群小纨绔吗。
方玉春与问枫几乎是前后脚到的大牢。
顺天府大牢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
刚往里头走了一段就能听到一阵阵笑闹声。
许多关押的犯人都扒在各自的牢房前,伸长了脖子,试图从包铁的栅栏缝隙间探出脑袋。
他们齐刷刷一致的望向某个方向。
毫无疑问那个方向正是关押谢姜的牢房。
方玉春瞄了狱吏一眼,他怎么
听见有人在喊赢了输了,这是牢房还是赌坊?
狱吏被这一眼搞得有些疑惑了,不是说尽量满足南海侯的要求?
小纨绔们此时正聚集在谢姜的牢房里,谢姜的单间不知何时摆上了一桌,骰子纸牌赌坊里常玩的应有尽有。
小纨绔们一边玩一边哇哇叫,一个个脸上贴着乱七八糟的纸条,最多的那个脸上都被贴满了。
就连谢姜脸上也贴了两张。
问枫站在牢房门前,心想幸亏主子没有过来,不然看着里面的情形,还不得七窍生烟?
谢姑娘跟这群小纨绔玩得挺开心呀。
狱卒将铁锁打开。
谢姜听到动静抬头看了一眼,看到问枫顿时眼前一亮,扔下手里的牌就站起来,走到牢房门口往问枫身后看。
问枫道:“主子没来。”
谢姑娘心里还是装着他家主子的。
谢姜收回目光,看了一下问枫手里的食盒,“他叫你给我送吃的?他自己怎么没来?”
问枫低声道:“大约、是为了避嫌。”
其实主子是有点生气。
问枫也没搞明白是为了什么,总觉得主子是气谢姑娘把自己折腾进大牢,大牢里幽会是有些不太方便。
要不是后来听说阮子集这帮人,赖在顺天府大牢不肯走,也不可能派他来走这么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