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朝廷是不会让你娶……不会让定国公府,和你们蓝雍联姻的。”
徐衡奕就知道,谢姜对宋寻贼心不死,上次他就看出来了。
谢姜回头目露凶光地瞪着他。
“哎哎哎哎,你干什么,在宫里谋杀啊……啊啊……”
徐衡奕的狗头差点被谢姜徒手掰断。
“又不是我不让你们联姻,我只是好心好意说出实情,想让你的脑子冷静冷静……”
徐衡奕认为谢姜就是恼羞成怒,谢姜脑瓜子跟他二哥一样好使,还能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吗?无非就是在他头上出口恶气罢了。
但是掐死他也没用,定国公府情况特殊,蓝雍又那么强大,绝无联姻的可能。
“问你们见没见到人,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没见到!”徐衡奕没好气。
谢姜看向领路的娇俏小宫娥。
本来小宫娥还纳闷,南海侯问宋世子兄妹做什么,听了徐三少爷的话,顿时就以为找到真正原因了。
宋世子兄妹那样的容貌,谁见了不会心生好感,她们这些宫婢也喜欢多看几眼的,“宋世子眼睛不太方便,应该不会四处走动。”
谢姜点头,“有道理。”
不管设的什么宴,总会安排一些客房之类,供赴宴之人休息。
谢
姜正要叫小宫娥带她去进宫休息的地方转转。
小宫娥却提醒她,开宴的时辰快到了,宋世子和宋三小姐,大概已经落座了。
宴席设在湖边的莲花池畔。
数百上千盏宫灯,照得池畔亮如白昼,好一副神仙盛景。
可惜这时节莲花花期已过,否则还能再添上几分意境。
谢姜一行过去的时候,大家正在陆陆续续进场,大多数人都已落座了。
蓝雍使者团的位置比较靠前,座位排在蓝雍使者团前面的,只有几位德高望重的老王爷,以及几位重臣和皇亲贵戚。
蓝雍使者团对面的便是魏国公府,魏国公和徐衡奕他爹都在座。
谢姜倚着靠背坐没坐相,抬眼瞅着魏国公笑了笑。
魏国公一脸肃穆冲她点点头。
坐在伯父和父亲身后的徐衡奕,还以为谢姜是在看他呢,有些跃跃欲试的想要换个座位。
但谢姜旁边的位置是黔国公和永信侯。
找黔国公和永信侯蹭座位……他、他还是算了吧。
谢姜的目光在魏国公府的位置上停留了片刻。
然后才一路往下看过去,在一个拐弯的位置,终于瞧见了宋则和宋寻。
原本十大国公府之首,原本魏国公府现在的位置,才应该是宋氏兄妹的。
可如今却只能坐在
不起眼的角落里。
隔了很远,又偏僻。
只能看到两个人影并排坐在一起,但谢姜知道那就是宋则和宋寻。
那样的位置光线都比别处暗淡几分,但因为宋则坐在那里,伴着月光而来的夜风都似更温柔了。
不知道是不是宋则有所感应,他忽然放下茶杯,朝谢姜的方向转过头来。
虽然谢姜的视力还算不错,但这么远的距离根本看不清宋则的脸,谢姜却觉得宋则在微笑。
宴会开始了。
所有赴宴的人都已经落座。
高阶上有人在讲话。
谢姜似乎听还到了易砚亘的声音。
耳旁传来黔国公的声音,“你小子看什么看呆了眼?”
谢姜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朝旁边大水缸抬抬下巴,“刚刚过来的时候没仔细瞧,这些大缸里都是双色莲?”
莲池里虽然已经没有莲花了,但池畔的一只只水缸里,却还有罕见的睡莲盛放。
落座时谢姜扫了一眼,她座位旁边的这缸,和黔国公座位旁的这缸,养的都是双色莲。
比如她身旁的这缸双色莲,是一半粉红一半雪白,黔国公身旁的那一缸,是一半金黄一半橘红。
黔国公道:“这样稀罕精贵的东西,你以为是杂草随处可见,大概只有三五株是双色。”
谢
姜随口道:“我能搬一缸回去吗?”
黔国公瞪着她,“你小子还有这种雅兴?”
谢姜道:“我为什么不能有这种雅兴?我看起来不像个雅人?”
黔国公呵呵了一声,扭头找老秦国公品酒。
老秦国公只能以茶代酒喝了一口,再馋美酒也得忍着,他还期盼着能够早日够横刀立马。
更何况儿子和孙子们都在旁边盯着,老秦国公连摸一下酒壶的机会都没有。
开席之前秦国公特意找到谢太鸿,在谢太鸿面前好好夸了谢姜一番,本来他还想当面向谢姜表达谢意,但愣是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