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姜让他放心,“马上就要开席了,我能溜到哪去。”
徐衡宴想起她早上没吃什么东西,“饿不饿?要不要让人先给你送些吃的过来?”
易砚亘听得暗暗冷笑不已,这么不放心把她揣兜里得了!省得她四处钻后台寻戏子!
尽管早已经见识过徐衡宴对待谢姜的与众不同,但此刻当着摄政王的面,摸茶杯掩饰情绪的陆之恒还是忍不住挑了眉头。
如此的毫不遮掩!
或者是他自己根本没有察觉?
偷偷朝上座的摄政王扫了一眼,陆之恒突然就发现不对劲之处。
虽然摄政王面上稳如泰山,但陆之恒也是个人精,无意间便窥见一些细微处。
如果没有徐衡宴的异常在前面,他可能根本不会注意到,但现在他很难不往某些方面想。
摄政王和谢侯……
谢姜从桌上的碟子里,拿了个看着熟透的李子,笑眯眯冲徐衡宴挥挥手,“我吃点水果就行了。”
徐衡宴再不快些走,某人鼻孔要冒烟了!
徐衡宴和陆之恒向易砚亘行礼后离去。
退出去前,陆之恒示意徐衡宴抬眼看一看,易砚亘和谢姜之间隐隐流动的……
陆之恒发现自己心态调整得真快,这就开始为徐衡宴操心潜在威胁。
陆
之恒无奈长叹一口气,抬手打了打自己的脑门。
徐衡宴的注意力虽然大半都在谢姜身上,但易砚亘同样是不容忽视的存在,徐衡宴当然注意到易砚亘对谢姜的态度。
只是徐衡宴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易砚亘和谢姜之间的情谊,他早在那座小山村时就知道了。
至于易砚亘会不会对谢姜有别的心思?徐衡宴觉得不会,难道所有与她亲近的人都是别有用心吗?
不能因为自己的龌龊不堪,就将别人也都想得那么不堪。
“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摄政王对小谢很照顾。”
“还十分纵容呢。”
“小谢性子古灵精怪,就算一时惹恼了摄政王,也不会真生他的气。”
徐衡宴觉得两人方才应该有过一番争执,小谢出去溜达一圈是冷静过后折返回来。
“看出来了。”
目送徐衡宴身影远去,谢姜啃了一口李子,一个激灵马上吐出来,皱着眉眼看向易砚亘,“这李子比你还酸呢。”
易砚亘静静看着她作妖没接话,眼珠子恨不得黏在徐衡宴身上!是不是巴不得跟徐衡宴一块走!
谢姜将李子放回桌上,“明明这皮都红透了,怎么会这么酸呢,是不是离你太近被熏得?”
易砚亘直接转了个
身不看她。
谢姜也没指望易砚亘开口说什么,拿了一串葡萄一边吃一边讲故事。
既没添油也没加醋。
就讲了她被小纨绔们拉到后宅瞧见的一幕幕。
反正她没有去寻左容春。
易砚亘总算舍得拿正眼瞧她,“裴彦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早些年他刀下的亡魂加起来,都够在地府组建一支水师了,你们选择烂在肚子里是对的。”
“你们若将这件事情捅出去,裴彦脊梁骨固然要被人戳烂,你猜他会不会查到你们头上?会不会叫你们付出代价?”
心里却想男人果然都一样,裴彦也算一时英杰,竟也会做出如此愚蠢之事。
谢姜取了一块巾子将手指上的汁液擦去,“虽然我并不惧得罪这号人物,不过凭白给自己树这么大个敌人做什么,反正裴夫人和裴子常也挺欠。”
易砚亘朝她招招手。
谢姜:“干什么?”
易砚亘:“过来。”
谢姜起身走到他面前。
易砚亘从她发间摘下一截枯树枝,本想顺手擦去她鼻翼上的一团污黑,突然起了促狭心思将手放了下来。
谢姜就在他身边坐下,“裴彦和徐大小姐,你觉得是谁先动的手?”
易砚亘想了想道:“裴彦心志坚定远非常人可
比,不会轻易被女子蛊惑,尤其他们二人还是这种关系。”
谢姜点点头也是这般认为的,“裴彦这样人生阅历丰富的男人,少有女子能逃得过他的掌心。”
说到这里便厌恶的蹙起了眉头,“即便是裴彦将徐大小姐硬拖下水,世人也不会对他过于苛责,男人风流一些从来就不算过错,哪怕禽兽不如也有立足之地,徐大小姐却会因此付出惨重代价。”
“男人卑劣却要女子来承担责任。”谢姜恶狠狠地瞪了易砚亘一眼。
“无耻!下贱!”
谢姜想将这些无耻贱男人的天灵盖掀了。
她的原身宋二小姐,当初就是被扣上祸国殃民的帽子!小小年纪被逼得家破人亡走上绝路!七岁小孩祸国殃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