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谕岚紧张地看向妈妈。
励妈妈下了病床走到励爸爸身旁查看那堆礼物。
三条宝石项链与三对宝石耳坠。
林绮也好奇地凑上前:“哇,好漂亮。”
励妈妈说:“这个......”她在脑海里把这几天来过病房的人逐一进行筛选,“是前天那个男孩子。”她转身看向励谕岚,“他当时来,自己捧一束花,走在他后面的女人拎的就是这些袋子,对吧?”
励谕岚没说话。
“DavidMorris,”林绮看着其中一只丝绒首饰盒上的英文字,“咦,这个珠宝品牌没听说过。”
“这些我们收不来的,得还给人家。”励妈妈小心翼翼地把手上的首饰盒放进袋子里,翻看另一只袋子里的包装盒,“这是参。”
励谕岚说:“怎么说也是一番心意,参你们收下吧,珠宝......我托朋友还给他。”
“你说他是你的朋友,”励妈妈质问励谕岚,“到底是哪种朋友?”
“就是好朋友,”面对母亲探究的目光,励谕岚心虚地看向别处,“或者你当这是追求者的示好。”说完,她连忙把帘子拉上。
林绮笑嘻嘻地跑到病床旁凑近她:“谁呀?”
“傅延蹊。”
前天,傅延蹊捧着一束蜜桃雪山来病房,礼貌地朝励妈妈问好,自我介绍是励谕岚的好朋友,费姨把带来的礼物放到沙发旁,励妈妈以为费姨是这男孩子的母亲,忙招呼她坐。当时励爸爸不在,护士来换药,费姨忙前忙后地帮忙,让励妈妈感到非常难为情。傅延蹊坐在励谕岚身旁,励谕岚二话不说把病床中间的帘子拉上,压低声音问他:“你来干嘛?”傅延蹊说:“还能来干嘛,看望你和伯母啊。”励谕岚呛他:“你有那么好心?”傅延蹊被呛得莫名其妙,励谕岚又说:“不是我有被害妄想症,我怀疑撞过来的那辆面包车是你妹妹安排的。”傅延蹊无奈地说:“你静心养伤,别想乱七八糟的了。”
坐了会儿,傅延蹊起身告辞,费姨把门带上后,励妈妈问:“岚岚,你和这个男孩子什么关系?”励谕岚说:“朋友。”励妈妈说:“男女朋友?”励谕岚当即否定:“不是!”励妈妈说:“你别当妈妈什么都不懂,妈妈也年轻过。”励谕岚沉默了。励妈妈又说:“他妈妈很热心肠,很和气。”励谕岚说:“那位是照顾他生活起居的阿姨,不是他的妈妈,他妈妈在新加坡工作。”励妈妈问:“你们交往多久了?”励谕岚说:“都说了没在交往。”励妈妈说:“这个男孩子,礼貌很足的,长相好,个子也高,讲话斯斯文文的。”励谕岚懊恼道:“这就夸上了?我怎么就没听你夸过我呢。”励妈妈问:“他家里有哪些人?”励谕岚想用被子蒙住脑袋,碍于颈托,苦笑道:“不跟你说!我跟他,真、的、只、是、朋、友!”
又有人过来探望,还走到励谕岚那边问候了她几句,来人她不认识,大概是父母的朋友,等他们走开了,林绮悄声说:“天天来这么多人,也挺烦喔。”
励谕岚点点头。
“对了,你姐姐呢?”
“我爸爸昨天才把消息告诉她。”
“她回来吗?”
“我爸妈想跟她视频里聊两句,省得她来回奔波,反正我们也没事。只不过她一定要回来。”
“她回来一趟转机好几次的吧,有直航就方便多了。”
“嗯。送我姐姐出国的时候,我妈妈还偷偷抹眼泪呢,但是,再舍不得也尊重了她的意愿。”
“真好......我爸妈掌控欲就特别强,这次填志愿让我填报前必须跟他们商量,他们不满意的地方我就不能去。”
“那你爸妈是让你优先考虑学校、专业还是地区?”
“最好兼顾。”
“兼顾不了呢?”
“让我以专业为先。毕竟要考虑就业问题。话虽这样说,让我去读完全没兴趣的专业我吃不消,太折磨人了。”
“也是,兴趣是原动力。”
“你考不考研?”
“想过。我想申请佛罗伦萨美院的研究生。不过能不能读是未知数,要学意大利语,有点难啊。”
“难?你以前不是还会唱AC米兰的队歌。”
“那我凭唱歌应该通不过语言考试吧。”
“哈哈......还在看欧冠吗?”
“有两年没关注了。不知道这两年大耳朵杯花落谁家。说起米兰,距离上一次拿冠军都快十年了,虽然没赶上那个年代,只能看录像,但每次看都非常震撼,那时安胖的米兰好完美,4321的圣诞树阵容好经典,卡卡,睡皮,九爷,内少,马队......每一位都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球员。”
“我记得你说过是2007年,他们夺冠的时候我们才9岁。”
“是啊。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那个年代离我们很近。要说更辉煌的黄金时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