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过事，也没失忆，记忆里完全没有那个男孩，大概率是她喝醉后的幻觉，问出来岂不是丢人，算了算了。
……
第二天一早，顾清意刚进公司就被虹姐劈头盖脸一顿骂，“你以为你是娇贵的公主啊，给大家摆这么大谱，酒局上跑了，失联一天，电话不接消息不回，你以为你现在没什么名气了就可以旷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吗？”虹姐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想的美，你这个月工资别想要了。到时候可别来哭着求我。”
顾清意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一言不发，明明虹姐昨天在电话里不是这么说的，今天不仅重复骂她一遍，还直接扣了她工资。
虹姐被她盯地有些发毛，“看什么看啊，你要是不服，就把那一亿的违约金付了，解约。不然就乖乖地听公司安排。”
顾清意抬头扫视了一下几个角上的监控，和围着看热闹的一圈人，心下了然，又重新看向虹姐，皮笑肉不笑。她这是拿她杀鸡儆猴呢。
“一亿？”
“是啊，你该不会忘了你先前和公司签了对赌协议吧。”
顾清意总算明白这天价违约金是如何而来了。她实在是无力吐槽，钟婧安一个接受过教育的人，怎么能这么容易被骗。
但是眼下，除了华庭轩的录像，纪清辞让大哥帮她调出来了，她暂时没有更多的证据。恐怕还得从公司入手，这些日子，她先不动声色地忍忍吧。
“虹姐，我并没有要解约的意思。”顾清意笑了笑，一点都不介意她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围观的人丝毫不掩饰对顾清意的鄙夷，甚至不时有笑声传来。
虹姐见她服软，连忙说道：“晚上还是老地方，去给刘总道个歉。我劝你，不要不识抬举，只要你听公司安排，公司也不会亏待你，说不定下部自制剧带带你，还能让你有转演员洗白的机会。”
顾清意垂下了眉眼，有些为难道：“可是虹姐，我来了月事，实在是身子有些不适。昨日也是喝多了意识不清。”
虹姐自然知道刘总想要的不仅仅是喝酒，白了顾清意一眼，“行了，我也不为难你。今天周一，就等这周五晚上再聚吧，到时候你的月事也应该走了，不耽误喝酒。”
“谢谢虹姐体谅。”顾清意回以友善的微笑。
虹姐有些惊讶于顾清意现在的态度，她自从被雪藏后每天都像个疯子一样歇斯底里，每次都是要钱才能让她安分些，不然就抗拒公司给她的一切安排，骂走了三个助理，今天竟然一点脾气也没有，难道是说违约金的事镇住她了？
“今天有个替身戏，本来是要给余雅涵的，我瞅你最近状态也还行，不如这活就交给你吧。”余雅涵是公司才提拔上来的一个新人演员，虹姐本来是想安排她进组混混眼熟，但她深谙打个巴掌要给个甜枣，不然顾清意也不可能乖乖替她做事，在顾清意的价值没有完全榨干之前，余雅涵当然没有顾清意重要。
“你别听是个替身戏，就不乐意，这可是个混眼熟的好机会。邱导的剧，本可不是你这个咖位能演的，也就是正好女二腰椎受伤了，不能吊威亚，这才找了替身，你舞蹈功底不错，身形也和女二稚远差不多，想来应该比余雅涵更合适。”
顾清意回想了一下，她好像没有听闻最近有什么新戏要拍。
“你要是不想去，我也不勉强。”虹姐见她没回话，心道还是烂泥扶不上墙。
“我去。”
虽然她和虹姐不对付，但是能有拍戏的机会，她还是愿意去锻炼一下的。她以钟婧安的身份生活时，为了赚钱，群演和替身也没少当，但她还从来没以自己的身份当过演员。
“这就对了嘛，我都是为你好。”虹姐转身走向办公室，示意顾清意跟上。
身后传来窃窃私语，顾清意看了一眼，大部分是她没见过的人，大概是后来的公司新人。
“雅涵，凭什么她一句话就能把你的戏份抢走啊，太不公平了！”见虹姐进了办公室，几人才敢大声说话。
“霜霜，没什么的，清意姐她是前辈，理应当的。我以后还有更多机会的。”
余雅涵的大度引来了更多人抱怨，但是余雅涵没有接话，最后还说了声：“清意姐她人很好的，你们别说了。”
“你还替顾清意说话，谁不知道她那些资源是怎么得的啊，她也就假清高罢了。”一个男声很突兀地在这群人中响起。
顾清意刚出办公室，正好听到。好巧不巧，新人她不认识，但这个男的，她认识，是凯星力捧的一个男演员，当初她刚进公司时就言语骚扰过她，瞧不起女爱豆，但拍MV时又想动手动脚占便宜，在圈内风评极差，但大多数人都不敢得罪他。
顾清意虽然暂时还要留在凯星和他们周旋，但不代表她会忍无关紧要的人。顾清意径直走到那个男演员的面前，捏着鼻子道：“哟，原来是宋冬寒前辈呀，我当是谁口气这么大，老远就闻到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