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么格格不入。
以往的这个时候,她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趁着月光正好,拿出那未绣完的蝴蝶,听着阿爹被阿娘揪着耳朵而大呼小叫。
几只萤火虫飞来,慕筱枝眸子一亮,赶忙放下手中的布帛,她弯着身子,蹑手蹑脚的挪着小碎步,在临近的那一刻,双手在空中一拢。
她掌心痒痒的。
抓到了!
慕筱枝小心翼翼的合着双手,她靠近了了些,朝着露出的那丝缝隙看去。
果然,她看到手里昏黄色的亮光一闪一闪的。
慕筱枝望着明月,缅怀着那些不复存在的光景,她缓缓抬手朝上一抓,却是空无一物。
还是要向前走的。
没一会她就到了夜市,被一阵阵香味给弄的饿了,本就有些疲累她,肚子咕噜噜的叫唤。
她前面是个油饼摊子,煎好的饼子黄灿灿的冒着油光。
慕筱枝走上前去,“老板来两个饼子。”
摊子老板用肩上的帕子擦了擦手,“哟姑娘,是要素的还是肉的。”
“一样来一个。”
“得咧。”老板麻利的用油纸装了两张饼,“姑娘你拿好。”
慕筱枝拿出银子递过去,接了饼。
老板一看银子顿时一愣,“姑娘实在不好意思,我家夫人刚把银子拿回家了,这也没散银子找了。”
慕筱枝收了嘴,脸上犯着难。
“姑娘无妨的,你先拿着吃,赶明再给我。”
“这可不行。”慕筱枝拒绝了,“老板你等等。”
她见这不远就有家客栈,进去要了间房,又换了钱给了那老板。
慕筱枝沐浴完躺在床上时,眼皮子就开始打架,多久多久没有睡过床了,她蜷缩一团,不一会嘴里就发出轻微的呢喃声。
见那久久不从客栈出来的女子,蒙铳随即就离开了。
在书房见到温蕴时,他在写字。
蒙铳把慕筱枝那套拒绝的说辞原封不动的和他的大人说了一遍。
“好一个家境贫寒,伶牙俐齿的东西。”
温蕴把笔搁在砚台上,“她进城后干了什么。”
“发呆,抓月亮,吃油饼,最后进了客栈。”
“可是你给的钱?”
蒙铳一揖,“不敢瞒着殿下,中午我给那位姑娘买了一碗面条和两个包子,如果她饿着定是埋不了人的,那女子回来后身无分文,晚上睡在大街上兴有不测。”最后给银子其实更多是在同情慕筱枝错误的选择,可他不敢这样说。
“你倒是会替她着想。”温蕴眸子一冷,“那蠢东西不是说给我做牛做马吗,这就反悔了,八成她这之后别提有多开心呢。”
见温蕴语气冰冷,蒙铳闭口不言,但是他知道,那个女子,大事不妙了。
可想着那女子多少有些不容易,说道:“殿下,多半那姑娘没明白大人的意思。”
温蕴扫了他一眼,“怎么,你想给她求情?”
“小人不敢。”
蒙铳心中敬畏殿下,所以会实话实说,但是对于慕筱枝他只是尽一点人意,却绝对不会太多。
不过,这位殿下的反应着实奇怪,按理说他怎么会跟这平民女子计较。
“你已经做了。”
“属下过会就去领板子。”
温蕴剜了他一眼,“那谁给我干活。”
“属下知错。”
他心中有些怒了,温蕴救了这女子,还帮她除了祸患,那蠢东西不感激不说,宁愿发呆抓月都不回他这里,胃口倒是挺好。
要不是蒙铳给那蠢货十两银子,她只怕真睡大街上了。
好,很好,好的很啊,本王今天就要看看,这女人胆子到底有多大。
“去把她给我抓来。”
蒙铳一揖,“是。”
“去北镇抚司,让锦衣卫去。”见蒙铳迟迟不动他眼神一凝,“怎么?”
“殿下,半夜叫锦衣卫去掳一女子,对您名声只怕不好。”蒙铳没想到,这位主子竟然让锦衣卫去拿人,如果陛下知道,定会介怀,他顿了顿,“而且陛下…”
温蕴大袖一甩,“陛下知道我私自调动锦衣卫,定会责罚于我,只怕心中会有所猜忌?”
蒙铳低头,“殿下自有考量。”
“难道你想去?”
他还真不想去,刚把那姑娘送走,这会又要把人抓来,多少他也有些做不出来。
殿下,恐怕是猜到了。
“属下只听您的。”
温蕴负手,“我这名声还有能多好?”
殿下自从没了母亲,性情越发的乖张,更是做些匪夷所思之事,名声一直都不好,可蒙铳却知道,这是殿下故意为之,其他那几位都不是善主。
言下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