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子,你醉了。”
说话的那人身着麻衣,正出声阻拦着什么。
这时候大家有的看了过来,有的却没有注意,直到那人半坐着,起身喊着贾玉阳:“贾兄,你来看看!”
贾玉阳忙赶了过去,那人正按住一个光着头,和尚模样的人,他正要摘掉自己脖子上的珠子。
那一串佛珠,手上把着一串,而颈脖间,也有一处,靠近的话,还有淡淡檀香味,这是上等古檀珠子,上面还有一一圈圈的年轮痕迹,在他的身上,就更让人信任了,而这和尚,不吃肉,也不近女色,唯有一点,酒是没有拒绝,但是也不算酗酒,平日里,你是看不出来的。
这还是因缘巧合,得了酒水养着。
如今有些醉了,就嚷嚷着,要把脖子上的佛珠给贾玉阳,说是送她的生辰之礼。
“这个太贵重,而且有开光的佛珠,有灵之物,本就是我这无名之辈受不起的。”贾玉阳看着他硬要送过来的动作,“不然,佛子,你就送我点其他的东西吧。”
这东西,她是无福消受了,所以还是不要的好。
那叫佛子的和尚听了下来,也不扯珠子了,盘腿正襟危坐,打坐一般,没有了声音。
贾玉阳以为是没了下文,正要离开,就听到他开口:
“我给你破个缘吧。”他说话的时候,也没有看向贾玉阳,依旧是打坐闭眼。
仿佛上一瞬,真的就是寺庙的佛子一般。
“佛子,为什么不是算上一卦?”贾玉阳好看的脸上,有些不解。
和尚已经从旁边背着的书架篮上掏出了木质方盒子。
“这是要算成阴你的八字吧,”说话的就是成天要跟贾玉阳赛马的另外有一个,名为赵文苑。
这个赵文苑,说来算是贾玉阳的少时伙伴了,倒不是二人有多么的志同道合,主要他是贾玉阳最早认识的和一批人了。
但是只有几岁的贾玉阳,尝试着的翻墙头出去,那个时候还是不敢结识什么人的,这样来来回回翻墙次数多了,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那日,她像往常一样,从墙上跳了下来,被一声‘嘿’下了个半死,本来就鬼鬼祟祟的,所以才会这么惊吓,贾玉阳树了一根手指在他的面前,而后二人就成了好友,慢慢的,也就有了结识的其他人。
这样算起来,他们的认识,已经很多很多年了。
“今日就是成阴兄的生辰。”赵文苑用手指沾了酒水,就在桌子上比划了日期。
其实,贾府少爷的生辰八字,知道的人不少,毕竟是灵都三大少爷之首的贾府衔玉而生而生的奇公子,自然就生辰也是话本子给详细的不能再详细了。
贾玉阳拉了一下赵文苑,对方并没有理会,这看着就像是大师的和尚,一定是准的。
佛子看了赵文苑写的东西,又抬头看了看天上星象,然后将空碗内倒满酒,二个人就冲着倒满酒的碗凑了过去,结果一双手伸了过去,然后端过来,就喝了。
喝了。
他把那碗酒水喝了?
贾玉阳本来还想要拦着,但是又对他举动好奇,“你把这卦喝了?”
赵文苑也显得很着急一般,语速都有些快,束发的丝带散落,他顺手拨了回去:“这就算好了??”
佛子摇了摇头,“他不是不要算卦吗?”
再说了,他说的是破缘,可不是算卦。
“但是你的生辰,确实需要……我说了送你一破缘,就不会食言。”这和尚说完就醉倒趴下了。
赵文苑觉得无趣,耸了耸肩,这自古算卦,就没有和尚的事情,和尚不都是修自己的缘,又不是道士,何况他也真的喝醉了,这话又岂能当真。
贾玉阳也没有将今日的事情放在心上,这段小小的插曲,就这样被遗忘。
没有人记得,当初赵文苑给佛子的生辰八字,说的今日,也过了子时,他那是算的是贾玉阳真实的生辰。
灵都贾府的衔玉而生的少爷,不只有一个,这是个大秘密,二位少爷的生辰,也并非是记载的秋十四,而是寒朝节开始的第一日。
鬼节的生辰,怎么都不会跟祥瑞有关,当初贾府隐瞒这个是日子,提早一日,并非是为了什么祥瑞,隐瞒的,是背后更为让人涌动的秘密……
“来人,送佛子回去休息。”贾玉阳对着一旁的随从说道。
“记得房间点上,长明烛。”她又补充,这是佛子的习惯。
“是。”贾闻带着人过来,轻轻将人扶到了轿子上。
此时宴会已经大半,夜色中已经有了大半的微凉。
“墨染,你送彩云姐姐回去吧。”贾玉阳对着身边的墨染道。
今日他是全程陪在贾玉阳身边的,墨染武功了得,贾玉阳的这些江湖有人,还是十分佩服,有的还会想要切磋一二,都被贾玉阳护了下来,还说不是为了墨染伤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