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妃却没那么多心思,或许是大夫说自己命不久矣,不知哪天就突然驾鹤西去,她对江月的思念一日盖过一日。
如今见到江月,看着她的样子心疼不已。
白锦站在一旁也是掉了泪珠子。
“王妃,你们总算团聚了,”白锦拿起手上的帕子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奴婢记得您以前很宠爱月儿小姐,她……失踪后,您一直记挂着。”
“是啊,”阮宁儿有些感慨,“好在,你回来了。”
她摸了摸江月的脸,长叹了一口气:“你在外面一定吃了很多苦,以后,王府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她的话让江月欣喜,此时忍不住抱住了阮宁儿。
“多谢王妃还记得我。”
“傻孩子,大家都记得你,”阮宁儿轻抚着她的背,“我们都很想你。”
阮宁儿没看见,背对着她的江月,已经变了脸。
得意?
“月儿,你小时候喊我伯母,现在也可以如此。”
阮宁儿在一声“伯母”中仿佛逐渐迷失了自己。
白锦站在一旁,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却立刻又收了回去,良久,看着面前拥抱的二人终于分离,白锦提出离去。
江月扭头看向,和一旁的王妃说道:“王妃,不,伯母,这次还多亏了这位夫人,我才能找到这里,我想亲自去送送她。”
取得阮宁儿的同意,江月起身送白锦离开,此时脸上已经少了来时的怯意。
偌大的王府,奇花异草,湖水假山相得益彰,江月对这里惊讶,满意,长长的走廊里,一旁是镂空的窗户,雕画着奇妙的画。
江月环顾四周,确定周围无人,终于站直了身体,冷哼了一声。
“没想到你说的竟然是真的。”
“我可没骗你,”白锦看着面前的江月,脸上的鄙夷一闪而过,“我虽不知你是从哪里得到的玉佩,但是……既然你说自己叫江月,那你以后可得记清了自己名字。”
“当然,”江月小声地回道,“我怎么会忘记了自己名字?”
“或许,我就是他们口中的江月,谁说的准呢?”此时她心知肚明,自己的玉佩从哪里来,她自己来自哪里,父母是谁,何时去的世。
只是荣华富贵摆在她的面前,她只需要一口咬定,自己是从武陵郡来便是。
“你口中的江月还有什么事能自证身份的,不如今日一块儿告诉我?”
她期盼白锦告诉自己一些其他事,奈何对方却轻笑了一声。
“江姑娘,你只要咬定自己不记得四五岁前的事,便没人怀疑你。”显然,白锦知道她并非当年王府消失的江月,此时却帮助她进了王府里,“王府的月小姐四五岁时掉进了武陵郡的悬崖底,从此销声匿迹,没人知道她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而且你父母早已病逝,养父也已不在人世,从武陵郡流浪到了京城里,宁王就算调查……”白锦盯着江月,附在她耳边继续说了句,“也无从查起。”
“荣华富贵你能不能握在手里,全看你自己了,”白锦最后还不忘提醒她,“只是别忘了我们的交易,否则……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会化为乌有。”
江月看着面前笑眯眯看着自己的女人,突然生了一股寒意,他们夫妻俩绝对不是好惹的。
“自然,大人以后要我做什么,我自然是向着你们,毕竟……我还要把柄在你们手里。”
江月还想说什么,便看见王府的几个婢女站成一排朝他们走来,手里端着吃食。
她立马站直了身体,又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夫人,我就送你到这里了,以后若是有机会,定会好好感谢你。”
二人又是虚情假意了一番,她站在那里看着白锦离去,好巧不巧遇见管家领着欧阳月一行人走过来。
管家和白锦也算熟悉,毕竟白锦以前是王府的婢女,她今日领着江月进来,却并未说什么事,如今管家还不知,为何她把人留在了王府里。
“见过福伯。”
白锦见了福伯,也是如往常一样向他行礼,这样的举动却是有些不合规矩。
“夫人,你哪里还用和我一个奴才行礼?”在福伯眼里,白锦一直是个乖巧的,“你如今可是尚书大人的夫人,不必如此卑躬屈膝,要拿出自己官家夫人的气势才是。”
“福伯教训的是,”白锦面色羞涩地低头,“只是以前福伯特别关照我,我一直当您是长辈,所以……”
她欲言又止,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看向了一旁的欧阳月几人。
“看来王府还有客人,我就先回去了。”
只是她刚要转身,却被管家喊住了。
“夫人,你不带那位姑娘离开?”
管家指着江月说道,有些疑惑地看着白锦,白锦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