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可是身体不适?”
赵敬轩开口,赵元武低头略显羞愧地笑了笑。
“从前身强体健,许是去年那场大病伤了根儿,这才到冬日,便有些受不住了。”
赵元武的确和从前大相径庭,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赵敬轩:“让轩儿弟弟见笑了,瞧我这不争气的样子。”
他有些自嘲地说道,脸上说着露出些红晕,与他高大的身体形成鲜明对比,看着有些诡异。
去年大病?
赵敬轩对此事丝毫不知,此时若是再问起,却显得……
“长孙殿下去年病了,为何不通知一声,我们也好去看看你。”赵云泽惊讶地看着赵元武,直截了当地说道,“宫里的御医是吃白饭的吗,看来得和父皇说说该整治整治。”
赵敬轩这边还在想不能就这么问出口来了,一旁的贤王却是已经开了口,他这语气颇有几分责怪的语气,不知是对赵元武不满还是对宫里的御医不满。
但是他隐隐有些意思,不是我们不关心,是你自己不说而已。
“六叔,小事而已,并未请御医。”
这就很有大问题,但凡御医出诊都会有记录,而赵元武却说并未请御医看诊,那……
“请的不过是京城里普通的大夫而已。”
赵元武说的有理有据:“不值得皇爷爷和各位叔叔担忧。”
“长孙殿下此话差异,”赵云泽双手背在身后,“你好歹是皇孙,若是真出了事,那可就是举国的大事了。”
若他真的突然暴毙,皇帝责怪下来,到时可就是有人要掉脑袋的事。
“六叔多虑了,我如今不过是山野闲人而已。”
他这句说的到底是有些无奈,抬头看着赵敬轩:“轩儿弟弟怎么今日也有空进宫了,找皇爷爷有要事?”
赵元武直接岔开了话题,不再回答赵云泽的问题,赵云泽心里冷笑了一声,这位皇孙,看来有装病的几率,很可疑。
“大哥,我今日的确有事要与皇爷爷说,不过……”赵敬轩却没继续说自己到底是什么事,而是重新将话题扯了回去,“大哥既然身体不适,我正好认识一位神医,改日让她给你瞧瞧。”
“哦?是那位为轩儿弟弟诊治的欧阳大夫?”赵元武露出了几分欣喜,“如此,我便先在这里谢过了。”
赵云泽疑惑地看着他,若是他装病,这个时候给月儿瞧一瞧,岂不是立马就露馅儿了?
为何……他没有拒绝?
赵敬轩此时也想不通,只是他的身体到底有没有问题,让月儿一瞧便知。
“说到这里,前些日子皇叔一直闭门谢客,不准我们去看你,”赵元武此时露出担忧的样子,“听说轩儿弟弟受伤了,现在恢复得如何?”
“有劳大哥关心,我已经没有大碍了。”
赵敬轩露出浅笑,想起这半月,不禁笑意更深,若是再进一步,他母妃说不定能提前抱孙子。
“看来那位欧阳大夫与的医术不错,我当真应该见见。”
赵元武颇为欣赏欧阳月的样子,却是盼着与她见面,从前他从不信一见钟情,当日见了欧阳月的那日,他便信了。
几人站在御书房前,一副和谐的样子,皇帝下了早朝,却是忍了一肚子的火气,此时走过来的时候,还在扬言……
“那个老匹夫真以为朕不敢杀了他,竟然如此不给朕面子。”
老匹夫说的是谁,不上朝的这几位自然不得而知,几人看见皇帝走来,立刻转身行礼。
“见过父皇。”
“见过皇爷爷。”
皇帝在看见赵敬轩的那一刻,立刻忘记了前朝的事,满怀笑意朝着他走了过去。
爱屋及乌大概就是这个样子,虽然都是自己孙子,但是他却颇为偏爱赵敬轩,前几日他受伤的事早已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只是……
赵子渊那个逆子,竟然不准任何人去探望,这些日子天知道他有多担心会失去这个孙子。
逆子不愿当皇帝,他便只能把主意打到了这位孙子的身上。
想他前些年竟然为了寻那楚国余孽江……竟然一年四季不常在京城了,想想都生气,好在……
如今那江月已死,大快人心。
皇帝在知道赵子渊亲自大义灭亲将那江月压过来的时候,别提多高兴,一开始他也怀疑是老三弄了个假的骗自己。
可听说她手里握着当年的信物,从前很多事都符合江月的经历,她可以骗过自己,但绝对骗不过宁王夫妇和他这位……
皇帝看了一眼赵云泽,不再去想那令自己恼火的楚国余孽。
“轩儿,身体可好了?”皇帝快步走过去,直接无视了一旁的长孙,拉着他瞧了个仔细,立刻传令,“来人呢,传御医。”
“皇爷爷,孙儿并无大碍。”
赵敬轩嘴上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