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司其职?”
“您藏好,我走啊!”
做了几天鬼,就听不懂人话了?装!
“走?”骆文轩眯起眼睛盯着楚尘音,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神情变化,“这就走了?”
楚尘音愣住了。
“王爷的意思是让我留下?”
人鬼情未了?
“你就不想问问本王,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楚尘音“哎”了一声,随即道:“这事我问您,您就能告诉我吗?与其让您搜肠刮肚撒谎,我浪费感情听谎话,咱们都省点心多好。”
想告诉她,他早就说了;不说,她为什么要碰壁?
有些瓜可以吃,甜甜嘴当消遣;但是有些瓜,那是毒瓜,别说咬一口,看都是嫌命长了。
骆文轩就是那毒瓜。
“王爷,没事我走了。”楚尘音转身就走,毫不留恋。
“站住!”骆文轩道,“你既然知道了本王的秘密……”
“我比死人嘴巴还严。”楚尘音信誓旦旦地保证,“我会像今日没见过您一般!”
您在我心里,死得妥妥的,永垂不朽。
“不对,”楚尘音脑海中忽然划过什么,“王爷,您装死这事,皇上知道吗?”
皇上要是不知道,那就是欺君,就算“活”过来了,那也立刻就得死,倒是不浪费棺材。
可是要连累她这个王妃甚至她家人啊!
骆文轩似笑非笑地道:“你说呢?”
嗐,和他说什么,一句真话没有。
楚尘音瞪了他一眼,转身蹬蹬蹬地跑了。
爱咋咋地,老娘不伺候了!她还得回去看两个孩子醒没醒呢!
骆文轩:“……”
不过楚尘音回去后,仔细想想这些事情,气得咬牙切齿。
刚才大事她都忘记问了!
冰灯是不是他拿走的?那天装鬼吓得她掉进河里的是不是他?饺子是不是他吃的?书页是不是他合上的?
要不是这只王爷,她还得继续去寻鬼去。
大过年的,闹人不闹人!
平静了片刻,她又想到自己现在被死死地绑在他的船上,而她之前就知道,他和其他皇子都不对付……感觉四十米的大刀已经架到了脖子上,完全没了升为王妃的使命感。
甚至想着,要不要和父亲断绝个关系?也不知道这招好用不好用。
不过当她看到骆小妍的时候,想到日后她还能在父亲呵护下健康快乐地成长,顿时觉得,活过来就活过来吧,好歹有点用处。
不过两个孩子还是感觉到,楚尘音变得消沉了。
骆小妍自己的悲伤情绪都顾不上了,不断地过来安慰楚尘音:“母妃,别难过了,父王现在说不定在哪里养伤,过几年就回来了。”
这是楚尘音安慰她的话。
楚尘音心里发苦,哪有过几年,过几天都等不得了,人现在说不定在哪个犄角旮旯偷听她们说话呢!
楚晚宁也道:“娘,还有我在!我不会离开您的!我帮您照顾妹妹,要是,要是您能生出个弟弟妹妹,我也帮您照顾。”
楚尘音瞪大了眼睛。
“……就是咱家巷子头那家的,就是遗腹子,我知道的。”楚晚宁黯然道。
楚尘音:孩子,你知道得太多了!
她要是生个孩子出来,骆文轩不得劈了她?
楚尘音好一顿解释,总算让两个孩子相信,她肚子里没有宝宝。
“吃过饭,我带你们两个去湖面上打陀螺去?”吃着饭,她开口问道。
楚晚宁摇摇头:“您带着小妍去吧,今日小舅要来给我讲书。”
临近年底,楚乔羽都放假了。
这时候还能坚持读书的,大概也就楚晚宁了。
“我也想跟着舅舅读书。”嫣然道。
现在楚家是王府的正经亲戚了,所以骆小妍也改了口。
楚尘音:“你……算了,想去就去吧。”
那些无处宣泄的悲伤,或许读书能让她暂时忘记。
楚乔羽果然很快就来了,看着楚尘音的目光十分悲悯。
原本“丧夫”还挺愉快的楚尘音,现在是真的悲伤了。
——羽儿,咱们都上了贼船了!
楚乔羽欲言又止,最后沉默地带着两个孩子去了书房。
楚尘音趴在桌上装死。
“姑娘?”元芳喊了一声。
“你醒了?”楚尘音起身去看她。
“不,您是王妃娘娘了,”元芳自言自语地道,“啊,王爷诈尸了!您没事吧!”
楚尘音别过头去:“胡说什么呢!”
“您没看到?您没看到王爷?”
“没有。”楚尘音心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