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你们这群使唤不动的丫鬟婆子们,统统都给我打发出府去!变卖了!”沈纲朝着众吓人怒吼道。
此刻屋子内挤满了丫鬟婆子们,顿时一听一声令下,全都熄火齐齐跪下,连连苦苦哀求:“求老爷饶奴婢们一命,求老爷饶奴婢们一命,求老爷饶奴婢...”
张大夫匆色赶来,下意识地摸了摸胡须,放下药箱,才慢条斯理地给沈妙云把起了脉,内屋里只有林寒秋及贴身丫鬟云桐在旁,沈纲则是留在了外屋。
都说女大父则停,若是遇上其他事情,岂不麻烦?虽说沈妙云痴傻,但她好歹也是女儿身,这点道理,他们还是明白的。
“张大夫,如何?”林寒秋凛冽双眸,静静候着。
“这...倒是没有什么大事,头上留有淤血,受了一点皮外伤。”张大夫把脉后,如实相告。
林寒秋怒斥,却将声音压了极低,“本夫人何时问你这个?”
“她今日为何莫名其妙地发疯?是不是你给的量多了?”
张大夫一紧张的跪在地上,“夫人,老奴都是按着夫人说的做的,绝不会给大小姐开多的量。”
林寒秋思下想来,看来只有一种可能,沈妙云发疯只是恰巧的发生,并不是什么意识恢复的前兆。
“夫人,您尽管放心吧,那药出自西域高丽,长在悬崖边上,剧毒无比,云阳中除了老奴会那药的使用,其他人,您尽管放心。”张大夫对着林寒秋自恃道。
林寒秋见状,只简单会意一笑,两人就此言语达成一致。
外屋,沈纲着急的在外徘徊,一听里面没声了,心中便更加焦急了。
“寒秋!妙云没事吧?”
闻声,林寒秋答道:“没事儿的老爷,还好妙云只是受了一点点皮外伤,只是可怜我的妙云呀。”
“最近你不用开那副药了,再过初春她便是要嫁入陆府了,这药她从小服用到大,药性早已经深入骨髓,即便陆府中有什么人发现了,量是什么神仙鬼怪也救不回她。”
“那...”
“看着办。”林寒秋落下话,又哭哭啼啼地走出内屋,言语肝肠寸断间,只见天崩地裂似的,“可怜我的妙云啊,亲娘走得早,莫是我这姨娘未做好?竟让你受了这般大罪,哎哟!我的妙云啊,你的命怎的如此苦啊。”
沈纲心疼美人儿的哭啼,赶紧过去亲自扶住林寒秋,旖旎抱着,虽是老夫老妻了,但愿世间男女子哪一个不想拥有年轻时的轰轰烈烈恋爱?老了,只是更加向往双方都沉稳。
沈纲俯身安慰道:“寒秋,你对妙云做的那些实在够多够好了,别再说她那死去的娘亲,想到这我就百般生气,她怎的如此狠心丢下?若不是我的身边有你,这偌大的府邸你打理得这般井井有条,对待妙云又是真心实意,当真是我沈纲前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多是老爷夸奖了。”
话毕,林寒秋从座位上缓缓起身,郑重跪下,随即眼泪如明亮珍珠颗颗坠落,丝帕拂袖,“老爷,是寒秋没有照顾好妙云,让妙云受罪了。”
林寒秋使惯用的伎俩,眼波秋水,楚楚可怜的继续说道:“今日前院,有下人来报说是王氏贵族的人来了,说是来接大小姐身边的奶娘姜绝的,我咋一听,那怎舍得,姜绝平日就照顾妙云的生活起居,妙云若离了姜绝,怎的也不习惯。”
“但,谁知那姜绝竟是…”林寒秋说着说着哽咽,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听罢,沈纲脑袋浑然一头雾水,只光看着林寒秋在地上哭啼。
“寒秋,我…实在没有怪你的意思。”沈纲欲言又止,他在意沈妙云这个痴傻的女儿,但又十分心疼林寒秋,她是他内人,是搁在心底窝的那种。
云桐见状,上前补充说道:“老爷,您有所不知,姜奶娘早在去年就已经生子了,还是寤生婴儿,那王氏家族的人不放过她,今日午时上府来要人,没成想那姜奶娘这般晦气之人,迟迟不肯走,还要继续待在大小姐身边,夫人是极心疼大小姐,后又陆府的裁缝送来婚服,夫人这才想着快打发了姜奶娘,准备大小姐初春的喜事。”
“谁也没有想到,大小姐突地神志不清了。”
沈纲听罢,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也罢,后院的事,还是寒秋来处理恰为妥当些,我还有一些生意上的事情还未处理。”沈纲说着,心疼似的扶起林寒秋,亲昵说:“寒秋,这几日辛苦你了,姜绝走了,还需你贴心的照顾囡囡。”
“我把妙云视如己出,沈郎这样说,着实是跟我这妻子见外了。”
沈纲会心的笑了笑,便是携着林寒秋进入内屋。
张大夫给沈妙云把完脉后,给沈妙云吃了一颗救心丸,随即又给脑袋上的伤疤包扎后,写下药方,与下人交代几句后,来到沈纲面前交付。
“沈老爷尽管放心,大小姐并无大碍,除了身上的伤疤,但隔几日就慢慢愈合了,老爷与夫人也无需多过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