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妙云眼瞅着,倒是未曾觉得有什么,因为她本就不在这些俗物,除了较强的观赏性,别的,她沈妙云还真的提不起任何兴趣。
“大小姐,这些奴婢就给你收起来了,放在这红色匣子里,您若是有一天需要,便是打开匣子。”
沈妙云仔细听着离人说着,见离人将桌椅上摆放着的匣子端放进了柜子,锁上门,钥匙轻扣放在腰间,便准备出门而去,留下话:“想是大小姐饿了吧,奴婢这就去给您拿些吃的来。”
关上门,唤来两个丫鬟在门口守着,没有进来,渐渐听去离人远去步行的声音。
沈妙云一见离人走后,她也便难得再装了,直接趴在桌椅上,手不自觉地捶打后背,前腿等等这些都酸溜死了,走了一个大早的路,还真是累死个人!
“天啊,才来陆府的第一天,便是如此艰难了,我真的不知道后面该如何生活下去...”她自言自语的喃喃说道,自是感叹天道不公,更为人处世步步艰难,生怕一点,将陆府的人皆是给得罪完后,她倒留不下任何一点好东西。
她想若一直都是这副痴傻面容见世,铁定是不管做什么都有阻碍!眼下,打破痴傻性情急不可耐的重要。
沈妙云才刚念叨着陆晏轻,只听外面恭敬一声:“见过三公子。”此时,沈妙云便是知道一大早上的,陆晏轻也不知从何处疯玩了回来。
沈妙云只知道,如今这陆府,人人都是豺狼虎豹,她须得提心吊胆的防避着,想来陆晏轻多来年故作花天酒地之人,怕是与她装作痴傻的目的,不差二般。
“陆公子,您这一大清早的有事出去啊?你知不知道,我大早上的为你堵那些人,又是嫌弃我痴傻的,又是觉得我不能为人妻的,又...总之来说,我今儿一早就没有讨到一个好兆头!”沈妙云将自己清早来埋怨全都托盘而出,但确实如此,哭叫连天,还落得人人都嫌弃的地步!
沈妙云气不过,嘟囔着嘴,翘着下巴,带着质问语气,陆晏轻听后,只心无旁骛地坐下,然后轻飘飘的态度瞥眼看着沈妙云。
“都说夫妻力行之事,当要携手共做,可你呢?一大清早的就不见了人影!”沈妙云正越说在气头上,完全不顾陆晏轻与自己的关系如何,自顾自的开始训诫他来。
“然后呢?”陆晏轻询问道。
“然后?你还想要什么然后?我都被你的家人欺负成什么样子了,你居然还想要...”沈妙云的话还未说尽,只听陆晏轻娓娓道来,“你是不是太带入角色了?咱们才第一天。”
日后若都如此,怕不是个妻管严?
沈妙云白皙的脸蛋刷一下红润了,整个人都沉静下来,不知如何接住陆晏轻的下一句话。
“我只是做好你我契约之间该做的事!别的,我才不会做呢。”沈妙云有些被说得愣神了,她自己都没有想到,才第一天,跟旁人相处没有嫌隙,反而是十分愉悦,而且眼前这旁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契约中的假装夫君。
“好了,我既说了要帮你,自然不是什么废话,要给你的承诺,很快就会兑现的。”
沈妙云看着陆晏轻胸有成竹的模样,下意识问:“什么意思?你可是已经找到了如何恢复我这痴傻?但昨晚我便同你讲明白了,若一天,要向世人恢复我的痴傻面容,我可是要风光体面的。”
“你既能帮助我的,何愁我不能帮助你?我们不过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沈妙云很难想象,如今眼前这人变化如此之大,若还想回忆他是那日被追债的人,说出那些吊儿郎当不着四六的话语,完全不是一个人,更不是同一个人的风格。
“三日后我们要回门,届时我再帮你查清一下,你先前为何有痴傻症状,绝不是一日形成的,你想想看,一个正常人,前面几年都没有问题,单单是因为一个不轻不重的撞破脑袋,需要毁掉一个人的正常头脑吗?”陆晏轻认真说着,上下徘徊后四处打量她。
“你说我…我被旁人陷害的。”沈妙云想出的第一人就是林寒秋!果真如此,林寒秋一进门时,便已经是身怀六甲,她虽不能确定林寒秋胎中是否是爹爹的,但林寒秋自然是爹爹在外风流多年后的结果。
纳了林寒秋入家门,果真是不幸!
“但这样明目张胆的查,反而会引起林夫人的主意,我自是觉得到时候你尽量拖住林夫人她们,先让她们生疑,而后再向你下药,我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帮你弄到害你的毒药。”
“弄到害我的毒药?毒药有何用?不解我呀?”沈妙云不解,要那毒药有何用,难道不应该是要解药吗?
“这点我早帮你想好了,”陆晏轻得意满满的说:“今早我可没有去疯玩,去帮你求了一位名医,我认识的,他最是擅长解毒了,到时候我大张旗鼓的把他请进云锦轩,只需一炷香的时辰,便可大告天下,原来沈府家的大小姐,得了神医解毒恢复神智。”
“所以说,这样,既让林寒秋她们了空,原让她们觉得我们